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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太醫院喊個太醫過來。」
這個幫兇,她絕不饒他……
「是。」東嶺跟得近,應聲也快。
風羿一路跟隨,不同於他們,他走的是屋簷,身姿矯健,如燕子一般。
每一次落地,他都會瞧梁輕鳶一眼,看得出,她很難過,幾乎要哭了,可她沒哭,或許是不想讓太監宮女看到她哭的樣子。
瑤霜宮。
是夜,院子裡跪了一排宮人,個個神經緊繃,全等著金喆開口。
「回公主殿下,棉花團口內有驅蟲藥的殘留,近來宮內蟑螂泛濫,宮人便用驅蟲藥灑掃,想來它是誤食了。」仔細檢查過棉花團的身子,金喆才敢說話。
「誤食?它告訴你它是誤食的?」梁輕鳶冷哼,稚嫩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冷。
「微,微,微微臣,臣失言。」金喆被這聲嚇得臉色一白,雙肩止不住地發顫,心道,定是今日出門沒看黃曆的緣故。
「本宮今晚便要知道兇手是誰,倘若半個時候後沒人站出來,本宮寧可錯殺也不放過。」說完,她抱著棉花團往後頭走。
回到寢殿前的院子裡,梁輕鳶輕輕放下棉花團,去宮女住的屋拿了把小鏟子,她要把棉花團埋在自己能看到的地方。
風羿坐在屋簷上,面具後的眼睛微微閃爍,看不清是喜是悲。
「鏗鏗鏗」,每一鏟子,梁輕鳶用的力都很大,彷彿是在發洩自己的憤怒和悲傷。
一個嬌滴滴的公主,平日都是宮女太監伺候,哪裡會幹活,這幾鏟子下去,她手上便被杆子磨破了皮。然而,她像是不知道疼,依舊一鏟子,一鏟子地挖。
「輕鳶?」忽地,女聲響起,是王若朦回來了。她快步走進院子,一把奪下樑輕鳶手中的鏟子,不悅道:「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何讓他們全都跪在外頭。」
說話間,她往土堆旁的棉花團瞄了眼,面色平靜。
梁輕鳶愣愣的,任由手中的鏟子被人奪走,哽咽道:「母妃,棉花團死了,是他們害死的。瑤霜宮裡有幫兇,我一定要找出兇手。」
王若朦面上神情淡淡,「金御醫說了,它是誤食驅蟲藥而死,讓你不教好。你平日裡胡鬧母妃不管,今晚你父皇要來,消停些。棉花團不過就是一隻狗,母妃明日再送你一隻。這東西埋在這裡多晦氣。」語畢,她用眼神示意白堇姑姑,「白堇,拿走。」
白堇沒動,她雖更向著王若朦,卻也是真心疼梁輕鳶。
「你。」王若朦皺緊眉頭,大聲道:「來人,將這死物拿出去埋了。」
她一吩咐,身後的宮女立即過來拿棉花團。
「狗奴才,不準碰它!」梁輕鳶怒道,飛快從宮女的手上奪過棉花團,隨後一腳踢向宮女的膝蓋。
「哎呀」,宮女吃痛,跪倒在地。畢竟是皇妃公主,得罪誰下場都慘,她也不笨,能裝不行的時候便裝不行。
見狀,王若朦沉下臉,言語中帶了幾分警告之意,「輕鳶,聽話。」她走過去,柔柔地撫著梁輕鳶的頭,「你再不聽話,母妃要生氣了。」
梁輕鳶側頭,靜靜望著王若朦。許久,她低下頭,似乎是妥協了。
便在這時,白堇將梁輕鳶手中的棉花團抱走。
期間,梁輕鳶一直低著頭,沒看白堇,也沒看棉花團。這樣的事,她是該習慣的,因為母妃從來都不知道她想要什麼。
是,母妃一直很寵她,讓她無法無天,可是,母妃也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拋棄她。
「好了,別難過,母妃明日送你一隻一模一樣的小狗,此事到此為止。」王若朦拿起梁輕鳶的手,滿眼心疼,「都弄破皮了,快去上點藥,公主的手不能留疤。」她撫摸著梁輕鳶的頭,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