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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控訴他是故意殺人未遂?」警察問。
「是!」林國富點頭,又問:「那要坐牢不?」
「當然。」
林國富趕緊搖頭,「那還是算了,好歹我是他舅舅,好不容易才將他養大成人。」
進了監獄之後,他再從哪裡拿錢?
「你當刑法你寫的,想這樣就這樣,想那樣就那樣?」對方沒好氣道:「好好陳述整個過程。」
林國富連誒幾聲,繼續闡述過程,在他的說辭裡,他是一個擔心自己外甥的好舅舅,許久不見順路來見一次,剛叮囑幾句被嫌煩讓後被打了。
警察問陸遠珩:「是這樣嗎?」
陸遠珩盯著一處,始終一言不發。
「你這樣不配合,不僅要拘留還有可能坐牢的,我這麼說,對你這種高材生應該不難理解吧?」
話說出去許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林國富眼看著要激怒了警察,趕緊出來打圓場道:「這樣吧,警察同志,我大度,我們和解,和解就能出去了吧?」
「你願意和解嗎?」警察問陸遠珩。
陸遠珩頭靠著牆,掀唇,「不。」
「他都不願跟你和解。」警察反過去看林國富,「既然這樣,你們先談好了再來說。」
警察一走,只剩下兩人。
林國富捂著自己的傷口齜牙咧嘴,「你怕是讀書讀傻了,我們的事出去了再說不行?」
無論他怎麼說,陸遠珩都毫無反應,他啐了口,「瘋了。」
「我剛看見了警車把陸遠珩帶走了。」室友回來,將自己在校門外所見所聞對趙羽衣說了一遍。
趙羽衣抬眉,「發生了什麼事?」
「不太清楚,好像是一個餐館,陸遠珩把一個中年男人打了,頭都破了,看著還挺重的。」
「那個中年男人長什麼樣?」趙羽衣緊跟著問。
室友想了下,然後嘗試著描述道:「長的很黑,穿的不怎麼樣,國字臉,鬍子拉碴的……」
趙羽衣穿了外套準備出去。
室友問:「你去幹什麼?」
「……不幹什麼,想喝奶茶了,需要嗎替你帶?」趙羽衣愣了下,笑著道。
「好啊。」室友笑,「謝啦。」
趙羽衣去了x大,她清楚季眠的宿舍,去了直接拜託一位同學將紙條帶給了季眠。
做完這些,她又回來去了奶茶店,去給室友買了奶茶,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按照季眠的性格,她肯定會去。
而男生都是要自尊的,尤其像陸遠珩這樣優秀的,親眼看見他最難堪的時刻,只會讓他尊嚴全無。
那是恥辱。
一看見她,就能記起來的恥辱。
之後,兩個人也再無可能。
「陸遠珩,你可以出去了。」警察走進來,「簽字就可以走了。」
「為什麼?」林國富反應劇烈,「他小子可什麼都沒做,我還好好配合做筆錄了呢!」
「因為有人保釋了。」警察解釋。
「那我呢?」林國富指著自己,「我可是被打的那一個,沒道理放走了打人的,不放我吧?」
「你等著,馬上就放你,別喊了。」
陸遠珩遲緩看過來,隨即起身。
簽了字,他出了警察局。
就像是很久沒有出來一樣,剛才還是下午,可現在已經到了晚上,他走的很慢,每一步都像是不真實。
然後他看到了季眠。
季眠站在警局門口,長頸鹿圖案的睡衣外裹著粉色的羽絨服,因為冷而搓著手,臉頰跟鼻尖凍的發紅,眼巴巴的看著他。
她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