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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鳶道,「若不是你親口說過你在大慈恩寺見過房相,如何現在宮裡傳聞漫天,說你悄悄賄賂考官,欲套得考題?」
「臣斷斷不敢!臣若是真有此意,早就去房相府上拜訪了,可臣一直沒有這樣做,那賄賂一事又從何說起!定是其中有誤會。」 寧九齡當即就十分詫異,連連解釋,滿目冤情。
漱鳶深鎖眉頭,「哦?那為何都說,你自稱與房相在大慈恩寺見過?甚至大肆炫耀?」
寧九齡緊張得思緒紛亂起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忽然,他想起來什麼,趕緊抬頭稟告,「臣的確是說起過見過房相一事……」
「和誰說的?」
寧九齡額角冒汗,慢慢拱手,皺眉道,「臣那日同宋公子一起溫習,無意中問起宋公子為何不回去。然後順口說了一句……在大慈恩寺見過房相……和公主。」
漱鳶忽然聽出了破綻,原來是宋洵。那便是了!寧九齡果然還是太年輕!不成氣候。
漱鳶定定地看他,「旁邊可有旁人?」
「當日很多人一起溫習……不過,臣是同宋公子同案的。料想是被旁人聽去了什麼……」
寧九齡悵然頹喪,垂下手低聲道,「是臣失言……引旁人誤會。」
失言的確是失言,可被有心人利用,也不是他的錯。雖然,也有可能是旁人胡亂聽去,斷章起義,可這宋洵,嫌疑最大。
漱鳶臉色緩和幾分,虛扶了他一把,曼聲道,「罷了,如今總算知情。我在宮中聽聞的時候,起初還不信,想起你是我的朋友,這才趕出來問一問。你沒有故意為之,那便是好的。」
寧九齡不起身,垂頭道,「是不是給房相添麻煩了。」
漱鳶淺淺抬了下嘴角,不鹹不淡道,「你要記住,禍從口出。以後入仕,也要慎言。」
寧九齡懺悔抬袖,道,「公主教導,臣記住了。」
他到底還是無心的,漱鳶想,房相如也不算看錯人,只是寧九齡缺少經驗,還需要好好歷練。
「你也快成婚了吧。以後,要更穩重了。」
她面色溫和下來,事情總算搞清楚了,她也放鬆了幾分戒備,溫聲叫他坐回去。
寧九齡聽罷,沉默一陣,慢慢抬眼,複雜道,「臣先推辭婚事了。」
「哦?為何?」 漱鳶倒是有些吃驚,這婚事幾個月前還有呢,如今竟告吹了。
寧九齡看了她一眼,見公主眨了眨眼很是不解,他欲言又止,然後簡短道,「臣心裡有喜歡的人了。不能對不起別的姑娘。」
漱鳶看見他臉色微微紅了,眼睛定在她臉上久久不語。忽然,她大概也明白了幾分,有些尷尬,趕緊揚聲拐彎抹角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你父親可怎麼辦?」
寧九齡無奈捺了下嘴角,「父親大怒。臣沒有辦法,只得在進士科盡力一搏,也算對得起他。」
漱鳶一聽,心裡更七上八下起來,她抿了抿嘴,虛虛笑了一下,大大咧咧道,「等你高中之後,大概喜歡你的姑娘會排長隊!選都選不過來呢。」
「可是臣只有娶自己喜愛之人,才會覺得開心。」
這人簡直固執的可怕。如果房相如有他一半主動就好了! 漱鳶頭疼地揉了揉額角,支支吾吾道,「這因緣之事自古就說不清,你切勿較真,還是安心考試吧……」
然後她又推脫了幾句,總算把寧九齡請下車去。
她在車裡長舒一口氣,只覺得差點應付不來他。
正要走,忽然車外一聲熟悉的聲音傳了進來,半酸半嘲的。
「公主,真是好人緣啊。」
她一聽愣住,隨後控制不住地心頭雀躍起來,顧不得太多,掀開簾子一看,果然是房相如站在車下,青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