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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太晚了,你也不好回去。」他貼心地補充了一句。
漱鳶答得很直接,「那我就不走了,而且,你不是有內室嗎?」
他一驚,大概明白了什麼意思,可還是故意裝不懂地問了一句,「那可是臣的休息之處……不曾有其他房間,而且第二日早上官員……」
她說沒關係,塗了淺淺丹蔻的手覆上他的,安撫似的拍了幾下,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啊。」
房相如第一次對自己沒了幾分底,她這意思,是要和他一起在中書省過夜了?他忍不住抬手掩了掩嘴,窘迫道,「那可是公務之地……公主還是忍忍吧。其實這裡也不錯,得了機會,臣還可以陪你過來坐坐。」
他真是怕了她。這裡呆過了,她就要把戰地轉移到辦公之地,實在是……
她追問了半天,房相如嘴上虛應著『再考慮』,勉強將她應付過去了。
兩人相處,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他默默穿好外衫,束緊烏帶,又成了方才一本正經的「房相」了,轉頭見她,也已經披上了外衫,只不過髮髻變成了俏麗些的雙髻。
這意味不明的細節,恐怕別人若是注意到了,只會覺得是公主頭髮散了,誰能知道是發生了更多不可說之事呢。
「公主。」
他走過去,臨窗而立,叫了一聲她。
漱鳶回過頭,問怎麼了,房相如有些不好意思,遲疑片刻,自袖中掏出那個被他擦了又擦的玉香囊,遞給她,垂眸道,「不算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可是這是臣挑出來最好的物件了。」
她喜上眉梢,慎重地接過來反覆看了看,問道,「你買來送我的?好精緻!」
他點點頭,說是,卻不提上次因吃醋宋洵而曾將之扔進池底之事,「公主見過不少奇珍異物,臣看來看去,此物還算入得上眼……」
宰相講話總是不太直白,這一點漱鳶剛好和他相反,索性給他下了定義,道,「這算你送我的定情之物嗎?」
他有些不好意思,抿了抿唇說,「那就算是吧……」
她開心地環上他抱了抱,「你如此用心,我很感動。放心,我會好生貼身帶著它的,最好再把夜明珠磨成細細碎碎的小圓粒,從囊口灌進去,到了夜裡,從這些孔中就可以散出瑩綠的光,多好!」
房相如一聽,道,「此舉太過奢靡了。」 那夜明珠是朝貢之物,被她磨成個細碎,似乎太過暴殄天物,他建議道,「裡頭其實有了上等的香料,不加夜明珠,也已是珍貴。」
她難得乖巧下來,說好,「我聽你的。以後,這些不妥之舉,我也不會再繼續了。今日見人間勞苦,我卻坐享其成,若再奢靡,未免太過不是。」
房相如聽後大為所動,攬住她,俯身,與她綿長地吻了一陣,然後他抵了抵她的額頭,道,「今日之後,萬事小心。記住,有什麼事情,不要再自己胡來。」
她說好,然後想起來什麼,問了一句,「對了,宋洵他?」
房相如沒好氣地哼了聲,道,「你還真是惦記他!」
漱鳶戳了戳他的肩頭,笑道,「你這醋缸!我就是問問他現在做什麼去了,至於這般嗎?」
房相如道,「他最近不回來,去了國子監那頭,與考生同吃同睡,準備明書科去了。」
漱鳶點點頭,想,原來是這樣,按照上輩子的走勢來看,宋洵會考上明書科,做個閒散的文官,只是不知道她和房相如的未來究竟會如何了。
她忽然感覺自己往前一跌,只見他又將她攬了過來,道,「你在想他?」
她故意一笑,挑釁道,「怎麼,你真的連你義子的醋都吃?」
他噎了聲,最怕她將這事情明說,父子吃味爭奪女人,在他那簡直是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