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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鳶曖曖一笑,順勢往他懷裡靠過去,臉貼在他的脖子上,半仰著頭開心不已,道,「你的手真暖!我盼了很久,希望有朝一日你可以這樣握著我的手,帶我走出從前那些不幸的日子……今天我終於等到了!」
「從前?」 房相如眉頭皺了一下,喃喃道,「公主總在說從前……」
漱鳶一驚,發覺差點就說漏嘴了,忙笑著打岔,「是我高興的語無倫次的。我沒有什麼從前,我只有現在!我要現在!」
她依偎了他一會兒,然後又抬起頭,見夕陽下他的眉目英朗,長睫微垂,曾經在心底獨自苦思冥想的人,終於近在咫尺了。
這一次不是夢,也不必再重蹈覆轍了!
漱鳶想起長久以來的心酸和忍受過難捱的絕望,終於難掩激動,眨了幾下眼,一行清淚順著眼角就流了下來。
她怔怔仰看他,道,「我突然覺得,如果我現在死了,我也知足了。」
「勿要亂語。」宰相聽得心裡抽疼一下,忍不住抬手溫柔地覆蓋上她的肩頭,按了按,低聲道,「不要再說這種傻話。」
她也是足夠執著和充滿勇氣。從這次重生再遇到她,她就總是在自己耳邊說著什麼「死也值得了」之類的話,這樣決絕而炙熱的表白,誰能無動於衷呢?
就算是塊冰,也早就融化了。
漱鳶被他主動攬著,連忙用力點了點頭說好,然後轉身雙手環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前胸閉上眼,喃道,「那你抱抱我。」
房相如愣了一下,接下來沒有遲疑,伸開寬廣的手臂環住她,安慰似的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頭。
他忽然覺得心安,嘴角欣慰地舒懷淺笑,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的肩頭承擔了比這朝堂更為重要的事情。
前路漫漫,而走到這一步,他也沒法後退。或許他註定要成為她的傘、她的刀,為遮風擋雨,為她披荊斬棘。
或許他日後會為了她身敗名裂,甚至墜入萬劫不復之地,他想,他都會一輩子被她困住,再無退路了。
想到這,他沉沉嘆了口氣。
漱鳶聽見了,抬頭緊張地問怎麼了,「你這是……後悔了嗎?」
宰相說臣不會後悔,「只是……陛下那裡……臣不知道如何解釋。」
她破涕為笑,「我會同父親說的,他最看重你,一定會同意的!」
會嗎?自古以來哪有宰相尚公主的?權上加名,陛下雖然是明君,可也難免會忌諱……
「罷了。」 房相如的手劃了劃她的肩,不想讓她擔心太多,安撫道,「不急於一時,一切都會有出路的。」
漱鳶聽得忽然感到天地廣袤而寂寥,這條路,他們註定要走得艱辛漫長一點了……可是那又如何,只要身邊有彼此扶持,無論永夜怎樣無邊無際,她都是知足的。
她忽然從他的懷抱掙脫開來,正色地較真起來,「你還沒有主動親我……這樣我心裡不平衡……」
作者有話要說:更晚了,感謝支援~
第46章
親一下才肯罷休, 不親就乾脆不走。
她總是很巧妙的審時度勢, 在拿捏他的七寸這種事情上,總是很有一套。
房相如頗為頭疼的發現,恐怕日後他要常常被這種問題所困擾了。
「你想怎樣?」他淡淡問了一句, 語氣裡帶了些由著她的意味。
漱鳶一聽,往前撲了過去,輕聲道, 「我要你像方才那般, 也親我一下。」
「現在不行。」 他板起臉來, 微微直起身子避開她, 「臣, 做不來……」他說完, 自己也有些難為情。
漱鳶聞言,耷拉了嘴角, 「一直都是我主動伸出那隻手,可是你知道嗎,如果伸得久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