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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林昭臉本來就不大，這眼鏡遮了他半張臉，再加上個口罩，就剩下出氣的鼻子跟一雙溜圓的眼睛了。

蕭林昭笑眯眯地，他也感覺閻七好像很久沒有捏他的臉了，從上次他說要搬出來以後就一直不捏，現在他彷彿是一個重得主人寵愛的寵物，喜不自禁地把臉又湊的近了些。

閻七見他主動跟自己親近，心裡又癢又喜，最終刮蹭了一下他光滑的臉蛋，戀戀不捨地撒開，&ldo;這麼開心，看樣子今天試戲還很順利?&rdo;

&ldo;不說這個，&rdo;蕭林昭從包裡掏出剛剛路上順便買的布丁，&ldo;七七，來吃下午茶吧。&rdo;

閻七便同他一起在沙發上坐下，蕭林昭拿著勺子然後往他身邊又靠了靠，頗有幾分狗腿的嫌疑，&ldo;七七，我可以問你幾個問題嗎?&rdo;

閻七餵了他一口焦糖布丁，&ldo;好。&rdo;

&ldo;你說，要是經常做夢夢到一個人，是特別喜歡他還是特別討厭他?&rdo;蕭林昭禮尚往來，把自己的橙子口味也讓一口給閻七。

閻七手上動作一頓，&ldo;怎麼，木木最近經常做夢?&rdo;

蕭林昭支支吾吾，不敢抬頭去看他，&ldo;不是……我，我替別人問的。&rdo;

閻七看他已經脖子已經紅了，不由得心頭一緊，然而依然鎮定地道：&ldo;那要看那個人對夢中的人是什麼樣的心思了。&rdo;

&ldo;如果是因為每天都想著他，想到他就會開心，想要跟他做很親密的事情，那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晚上經常夢到他也是正常情況。&rdo;

&ldo;反之，你每天都想著一個很討厭的人並且總是想著要怎麼對付他，晚上會夢到他也有可能。&rdo;

蕭林昭似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偏過臉去。

閻七看到他整張臉都通紅，心中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照這個樣子看來，夜裡做夢還不知道夢到什麼激烈的事情了呢。

彼時蕭林昭心中罪惡感愈發強烈起來，那……那他這幾天夜裡都夢到閻七，討厭是不可能的，那就是喜歡了……?

而且，閻七夢裡對自己做的事情明明那麼過分，可是他也不討厭啊。

難不成是喜歡閻七?

可是，喜歡又是什麼?

於是蕭林昭等臉上熱度降下去了，繼續問閻七，&ldo;那什麼是喜歡?是看到他就會開心嗎?會一直忍不住想要和他親近，想要跟他撒嬌?&rdo;

&ldo;七七，你有喜歡的人嗎?&rdo;

閻七對著蕭林昭這絲毫無垢的眼睛，本想說出一個&ldo;有&rdo;字，這實在是一個表白的好機會，可卻似乎硬生生卡在喉嚨裡一般，便是講不出來。

他幾乎是有些狼狽地偏過頭去，胡亂回答道：&ldo;沒有。&rdo;

蕭林昭嘆了口氣，似乎有些失望，繼而又問道：&ldo;那七七這麼多年，不會孤單嗎?&rdo;

閻七愣怔住。

眼睛微微閉了閉，他也在問自己，孤單為何物?

千百年來孤身一人，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

然而在更早之前，他不是沒有擁有過。可是時間已經慢慢磨掉了當日所有美好的回憶，他思及大荒時期的事情時，剩下的是滿腔的悔意與不甘。

長久以來陪著他的，並非孤寂，而是後悔與痛苦。

蕭林昭重新聚神化形來到他身邊時，他那一刻不知是什麼心情。

是感激，還是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