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哄的一聲,房內眾人盡皆大笑起來,季竣灝更是笑得幾乎跌倒。
季竣廷笑罵一聲:“頑皮!”伸手輕輕一擰妹子的鼻尖,牽了她入內。
房中人並不多,除了虎賁四英外,便只有一名一身紫袍,輕裘緩帶的年輕男子。
見他們進來,這年輕男子終究還是含笑起身,閒閒的向季竣廷拱了一拱手,閒閒道:“久聞竣廷兄之名,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此人年紀看來與季竣廷相仿,容貌甚是清俊,舉止優雅之中又帶幾分慵懶,行動之間自有一份懶洋洋的韻味,卻又絲毫不見女氣,反更顯出他的高貴雍雅。這一席客套話,從他口中說來,卻有種說不出的真誠味道。
季竣廷怔了一下,他並不識得此人,但看他氣度,也知不凡,忙回了禮,轉頭瞅了季竣灝一眼。季竣灝會意的過來,笑介紹道:“這位乃是寶親王殿下!”
季竣廷驟然聽了寶親王三字,不覺大大的吃了一驚,忙一撩衣衫下襬,便要行禮。
那寶親王卻是笑吟吟的扶了:“今兒只是私會,大家同來看燈,不過是吃一回酒,尋一回樂子罷了,何用行此大禮,快快起來!”
季竣廷本也不是真心要行這禮,見他一扶,便也趁勢起了身,口中道:“謝寶親王!”
那寶親王便笑了起來,擺手道:“罷了罷了,季兄只同他們一般,喚我一聲林兄罷了!”
林,正是大乾皇室的姓氏。
荼蘼在旁冷眼相看,倒也沒露出多少表情來。
寶親王林培之正是先烈帝最幼的一個兒子,他的母親,便是烈帝晚年最為疼愛的妙妃。妙妃出身微賤,卻容色絕麗,烈帝對她愛逾性命,曾戲稱她為萬妙之源,故封號為妙。
烈帝花甲之年,才得了寶親王林培之,這個兒子甫一出生,他便下旨要立妙妃為後,更封幼子為寶親王,“寶”之一字,日常雖用得極俗,但大俗即為大雅,從這一個字,可以想見烈帝是如何的珍視這一個兒子。立妙妃為後之事,最終因妙妃的微賤出身與群臣眾口一詞的反對而未能得成,但這位寶親王受寵之事卻是舉朝皆知。沒有人會懷疑,若是烈帝還能再活十年,嗣位之人必是寶親王無疑。
但烈帝終究沒能再活十年,寶親王七歲那年,他便已沉痾難起,所能為愛妃愛子做的最後一件事,便是在極南海疆劃出一個海島,將那個島嶼給了寶親王作為封地,並派自己身邊最為忠心的侍衛一路護送妙妃母子前往封地。
據說烈帝亡故前,曾與今上徹夜長談過一次,但此事的真假已無人得知。人們所能看到的是烈帝薨後,今上對寶親王的溫厚仁愛,而寶親王成年後,幾乎每年歲尾皆會前來京城,兄弟二人會面,倒也情真意切,雖說今上的長子甚至比寶親王還要長上幾歲。
荼蘼其實是不瞭解寶親王的,這個人太過神秘,不管是在今上治國的期間,還是日後林垣馳繼承皇位的日子裡,他每年都會前往京城一次,每次總是輕裘緩帶,飄然欲仙。沒有人知道烈帝究竟遺留給了他什麼,多到能讓他如此逍遙,這般無懼。
他並不涉足京中的利害關係,雖然眾人都在懷疑他,但卻從無人能拿住他的把柄。
林垣馳也從未對她提過有關寶親王的事,甚至在她問及之事,他也只是笑笑,避而不答。但他對寶親王的忌憚之情,她卻能夠明明白白的感受到。
不過這些,在座之人,除她之外,卻並沒有誰會知道這些皇室秘辛。
她正胡思亂想的發怔,一邊卻有人輕輕拍了下她的臉頰:“荼蘼……荼蘼……”
她一驚抬頭,這才發現季竣廷微帶責怪的目光,她吐了吐舌頭,暗罵自己如今人變得小了,心思也跟著遲鈍多了:“我還是頭一回見著這麼年輕的親王呢……”她甜甜的笑著掩飾,卻又好奇的歪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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