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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箇中幾個最是頑劣的更是被整治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這幾年下來,虎賁雖時不時仍會在外頭惹些是非,但與前些年比,卻已是天上地下了。
不過聽說要與虎賁的人一道看龍舟,荼蘼還是有些不以為然:“我才不要跟一幫莽夫一道看龍舟,你們那些人頭裡,就沒幾個好東西!”記得從前同他們一道看過一回,結果那些個人,吼叫的聲音幾乎震聾了她的耳朵不說,眼看龍舟落後,還各個振衣攘臂,滿口汙言穢語,直恨不能跳下水去,拆了前頭那舟,再將自家那舟一路推了攏岸。
季竣灝愕然無語,半日才撓撓頭:“那你就是不去了!”他興興頭頭的過來喊妹子一道過去看龍舟,誰料她卻不肯,怎不讓他鬱悶。
看她三哥鬱悶,她卻又撲哧一笑,翹起小下巴得意道:“我請孃親陪我同去!”
季竣灝很有些苦惱的嘆了口氣,伸手洩恨般的捏了一下妹子的小臉蛋,手指捏上去,卻覺溫軟滑膩,終究還是沒捨得下重手。
荼蘼揉揉自己的臉蛋,有些不滿的在她三哥手上也掐了一記。
兄妹二人打打鬧鬧,倒也玩得很是開心。
季竣灝在妹子房裡坐了一回,倒忽然想起一事來,便笑道:“前幾日,我從外院過,不巧看到你的兩個先生正坐在一道說話,看那樣子,倒挺親密的!”
荼蘼啊的一聲,頓時就睜大了眼。
季竣灝嘿嘿的笑了兩聲:“我一時好奇,見了明軒後,就問了他幾句!”
荼蘼聽他提起明軒,頓時來了興致。
季竣灝口中的這個明軒姓林,武藝稀鬆平常,卻生了一副鬼腦子,生平最好的就是打聽人家的閒事。他卻還有一手,往往能從一些不經意的蛛絲馬跡中,發現隱藏極深的事兒。事實上,這個林明軒也正是她三哥日後的得力臂助,軍師幕僚。
“他說什麼了?”
季竣灝笑嘻嘻的瞧瞧屋內,眼見無人,這才悄聲道:“他說你這兩位先生很有些意思,到哪兒去總都是一對兒的去,而且往往都是女的先去,男的隨後就跟了上去……”
荼蘼圓圓的眼兒睜得大大的:“啊……”
季竣灝忙豎起食指做噓聲狀,低聲又道:“我還聽說你那位白先生之所以被遣出宮來,是因為她在侍君前夜,忽得惡疾,纏mian數月之後,非但遍體生瘡,更兼體有異味,這樣自然也就不能侍君了!”因是在說宮內秘聞,他的聲音也便愈發的小。
她暗自聳了聳肩,這所謂的忽得惡疾,多半便是被人下了藥。這些事宮裡雖不多見,卻也頗有些類似情形,倒也不足為奇。不過,她神情古怪的打量了自個的三哥一眼,她這三哥原就有些郎當,不過如今是愈發的過了,在自家妹子跟前大談侍君前夜,這話若是被她母親聽到,少不得要捱罵,若被她父親聽見,這頓家法怕是怎麼也跑不了了。
“呃……”她答應著,為了打探訊息,還是決定暫時不要揭她三哥的瘡疤,只好奇問道:“什麼叫做體有異味呀?白先生跟我一起時,我可沒覺得有異味呀?”
原來白先生是因了這緣由才得出宮的,她到現在才算明白了。
季竣灝漫不經心道:“這個就不好說了,若深究下去,只怕你那白先生吃罪不起!”
荼蘼點點頭,這病若是旁人害的,也還罷了,若是自己有意為之,那便是欺君,惹得上怒,便誅滅九族從前也是多有的。她伸手掩住一個哈欠,覺得自己有些累了。
季竣灝見她累了,看看天色,畢竟笑著起身:“不早了,你休息吧!”
她忙伸手扯住他:“三哥,你還沒告訴我兩位先生的事兒呢?”
季竣灝沒法子,只得又坐了回來,簡單道:“我聽明軒說,京中各家要請金先生的,必要先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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