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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李瑋很是受用,他略帶醉意,對趙庭道:「趙兄,你也喝一杯。」
趙庭道:「我不飲酒。」
李瑋不以為然,不由分說地給他滿上一杯,道:「趙兄不是說你父親送你去揚州,曾千叮嚀萬囑咐,務必要見世面長本事麼。這便是本事,喝了。」
趙庭一路受李瑋照顧,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猶豫片刻,只好拿起那酒杯。
從前在家的時候,趙庭也喝過酒。
不過他們家境況不佳,都是些自釀的米酒。而這杯中的酒則很是不一樣,入口就辣的很。
他勉強一口乾了,而後,就咳嗽起來。
李瑋摟著身旁的美人,哈哈大笑。
那酒的力道很猛,趙庭坐沒多久,就覺得頭腦發暈起來。
堂上的氣氛愈加放縱,歌伎唱著些風月場裡的艷曲,不少酒醉的客人已經摟著身邊地美人,搖搖晃晃回房去。
趙庭甚至看到,不遠處一個客人正抱著美人親了起來。那美人衣衫不整,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膛,嬌喘連連……
他實在不慣待在這樣的地方,越坐越不自在,又吃了幾口飯菜,便說要回房歇息。
而後,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往後院的廂房走去。
李瑋也不阻攔,見他離開,繼續聽曲吃菜。
旁邊的美人道:「李郎,可想去歇息了?妾來伺候李郎……」
話沒說完,她探入他衣襟的手忽而被摁住。
李瑋看著她,醉眼帶笑。
「姊姊,」他低低道,「這般急不可耐麼,嗯?」
外面,狂風大作,卻沒有下雨。
廊下的燈籠被吹得搖曳,一晃一晃,將四周的樹影照得詭異。
趙庭臉上的酒氣被帶走了些,卻仍然覺得頭腦混沌。
一陣疾風吹來,竟將他待得有些踉蹌。
趙庭連忙扶著旁邊的柱子,穩住身體。
他晃晃腦袋,一剎那間,忽而發現四周變了樣。
只見這裡到處是斷壁殘垣,一派肅殺之氣,幾團鬼火漂浮在空中,像燈籠一樣飄忽不定。
陰森森,教人脊背登時發寒。
趙庭嚇一大跳,連忙又晃晃腦袋,再看。
自己仍站在廊下,頭頂上,精緻的花燈仍在風中擺動著。
方才是幻覺麼?
趙庭定了定神,繼續往自己那上房走去。
然而那酒著實是勁大,他越是往前走,越是覺得身上沒了力氣。
當他終於軟倒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將他攙住。
「趙郎怎走得這般快?」柔姬笑盈盈道,「也不等一等妾。」
說罷,她貼過來,要扶著趙庭一道走。
她的身體又香又軟,尤其是那高聳地胸脯,頂在趙庭的身側,教他一陣慌亂。
趙庭想躲開,無奈自己已經連邁步的氣力也沒有。
此時,他心裡終於感到不對勁,那酒……
趙庭正要強撐著自己走,無意間低頭,看到了柔姬的手。
那並非一雙女子該有的手,而是青紫發黑,末端的指甲長而鋒利,煞是嚇人。
一股寒氣從後背躥起,趙庭不知從哪裡生出一股氣力來,猛地將那柔姬推開。
這時,他終於看清了柔姬真正的模樣。
她的臉不復美艷,似樹皮一般皴裂,一雙猩紅的眼睛下面,嘴如同裂開的瓜一樣,卻又覆著厚厚的脂粉,勉強化作人的模樣。
趙庭驚恐不已,登時渾身癱軟,跌倒在地。
突然,他感到自己身後碰到了什麼東西,倒了下來。
回頭看去,又是一驚。
那是一具乾枯的屍首,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