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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總能聞到秦肆身上淺淡的木質香,說不上來是哪種香水,似乎夾雜著沉香與麝香,還有些她分辨不出的味道,可能是特調。各種香味融合得恰到好處,不刺鼻,卻很有辨識度和記憶點。
他右手腕戴著塊百達翡麗,黑皮錶帶和他冷白的膚色很搭。這是紀璇第一次看他戴錶。
上學的時候男生都愛戴電子表,他卻沒有,說打球不方便。
那會兒紀璇覺得他是可以為了籃球犧牲一切的人,到底為什麼沒有選擇成為他夢想中的運動員,而是開一傢俱樂部當老闆,她不得而知。
餐廳距離不遠,司機去找位置停車,他們在門口先下。
紀璇去前臺點餐,讓安尋領他們進去。
沒過一會,秦肆也出來了,在吧檯前淡淡地對服務員說:「能換個包間嗎?那間有煙味。」
服務員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可能是中午客人抽過煙,我讓人過去給您除一下味。」
「不用了,換吧。」秦肆態度強勢。
服務員面色尷尬道:「好的,我這就安排。」
紀璇點完菜跟他一起往樓上走,看著男人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有些疑惑和說不出來的滋味兒。
高中時就有男生學抽菸,籃球隊幾乎個個都會,但秦肆不會。平時那幫人出去喝酒他也很少喝,除非贏了比賽心情好,來兩杯。
為了維持最好的身體狀態去打球,這方面他很自律,不碰煙,不酗酒。
但也沒到聞不了煙味的程度。
新換的包廂門就在面前,腦子裡的疑惑只能被迫中止。
紀璇跟著秦肆進去,被安尋叫過去打麻將。
二十出頭的小姑娘,跟她應酬過幾次,最近愛上了麻將。
「秦總打麻將嗎?要不要來一起?」安尋叫他。
「不了,你們打吧。」秦肆坐到沙發邊緣,正好在紀璇的側後方,一抬頭就能看見她的牌。
嘴裡叼著根煙卻沒點燃的陳烈邊碼牌邊瞟他一眼,道:「你別坐那兒啊,一個人看兩家牌,像什麼話?」
「誰看兩家了,我只看一家。」說著他挪到沙發扶手上,離紀璇更近一些。
這樣他只能看她的牌。
紀璇總覺得他的目光不止落在牌面上,有種難以言喻的曖昧。
這種曖昧一直持續到晚餐上來,一群人圍坐到餐桌邊。
陳烈性子開朗,和大家聊得起勁,安尋邊剝蝦邊問他:「陳總有女朋友沒?」
趙哥打趣:「怎麼著,對陳總有興趣啊?」
安尋白他一眼:「你是不是傻?有興趣我不得私下問?能讓你聽見?」
說得也是,趙哥仰頭悶了口酒。
秦肆坐在紀璇對面,目光若有似無地從她臉上晃過,替陳烈回道:「陳總沒女朋友,但是有心上人了。」
陳烈一瞬間猛男臉紅。
趙哥嘖一聲,問:「秦總呢?你倆不會都心有所屬吧?咱部門可不少單身好姑娘,考慮一下?」
安尋把蝦肉蘸了料,輕描淡寫地說:「別操那心,秦總有女朋友。」
秦肆筷子頓了頓,望向安尋,唇角勾著意味不明的弧度:「你怎麼知道的?」
安尋指了指旁邊:「璇姐說的。」
感受到一道灼熱視線,紀璇眼觀鼻鼻觀心,無比認真地數米粒。
那道視線時不時在她頭頂燙一下,直到飯局結束。紀璇如坐針氈,食不知味,機械地往肚子裡餵東西。
倒也是吃飽了。
秦肆說讓車送他們回家,結果紀璇結完帳出來的時候,車已經走了。
同事們和陳烈都不知所蹤,餐廳門口只剩下秦肆。
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