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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畫神情有點變了,趕緊收了口,回過頭向外一望,肖彥帶了兩名宮人進院子了。
肖彥站在門外,整個荔香院的人包括引線,都伏跪在如鏡的烏磚地上。肖彥並不看眾人,淡淡的眸子移向抬眼瞧他的引線,引線心慌得面呈紅暈。不待她想說什麼,肖彥已經來到了垂眉斂容的穿針面前,彎身將她扶了起來。
“明日一早動身,你說不用帶什麼東西,就輕裝上路吧。”他淡淡地說著,似是說給引線聽。
引線頓感如被一桶涼水從頭澆到腳,頹喪地垂下了頭。
肖彥只顧攜著穿針的手進了臥房,環視四周,不發一言。穿針不明其意,便柔和地喚了一聲:“王爺。”
他頓了頓,始終淡漠的臉上有了一絲溫和,開口道:“去了早些回來。”
穿針一時只能愣愣地望著他,不知所措。
看著穿針茫然的眼,肖彥笑了,抓起她的手,在手背上撫摸幾下,又似不習慣地放下了。
“這次不像上次,那裡不發大水,本王不會去幷州救你了。”
穿針定定地想了想,片刻後也笑了起來。她抬手捋了捋耳際垂下的頭髮,答得極乾脆:“線兒事情一完結,臣妾就回來。”
聞言,肖彥唇際的笑意漸漸加深,意味深長道:“你妹妹可是厲害人物,十個龔穿針估計也難敵她一人。”
穿針瞪大眼睛看著他,以為肖彥只是有心思開玩笑,一抹淡笑浮在她的唇間。
這一日,通往幷州的官道邊,十幾株枝葉繁茂的桂樹早已開花了。
穿針深深地呼吸,聞著一股股撲鼻的幽香,感覺通體清爽,妙不可言。
引線一直不吭聲,臉色始終陰沉著。穿針知道她心裡不樂意,生怕說話不小心又刺痛了她,也就陪著她一路沉默。
黃昏的時候馬車到了幷州,早有並洲郡官聞訊恭候在道口。
因為穿針這次是低調回孃家,她只是讓郡官差人將車裡的箱子送到家裡去,自己和引線坐了原先的雙駕宮車繼續趕路,等到看見韓嶺村了,她拉了引線下車,吩咐車伕和隨從侍衛回幷州城候著。
泥石路兩邊依然柳條飄舞,夕陽下萬縷千絲輕拂,隨風飛絮滿天。此情此景,讓穿針心裡一陣的感嘆,這家鄉的楊柳,迎來送往年復一年,折下的柔條怕是多過千尺了。她感慨著,拉著引線的手上了青苔斑駁的臺階。
“大姐!二姐!”慶洛站在院子外,興奮地朝著她們揮手。
穿針過去一手拉住了慶洛,姐弟仨個進了龔家院子。龔父龔母有點不知所措地站在院子裡,龔父一臉嘿嘿的笑,腳步一瘸一拐的,卻沒忘記催促旁邊的龔母行禮。
慌得穿針急惶惶地迎上前去扶住,含笑問道:“爹孃這段日子可好?”
“好好,郡府撥下來的俸祿雖不多,也是託你的福。只是這些日子線兒去了京城,有點惦記著她。”龔父說話語氣大為改觀,一臉奉承。
穿針側身,這才發現身邊的引線不見了。她驚訝地往前面看去,引線粉紅色的身影剛好出現在樓梯口,接著聽見她上樓的聲音。
“線兒。”穿針喚了她一聲,轉臉對龔父龔母道,“她定是不滿爹孃給她的親事,這回連說話都不肯了。”
“親事?”龔父龔母面面相覷,幾乎同時訝然出聲,“沒有啊,哪來的親事?”
穿針的心裡一沉,想起那晚肖彥對她說的話,暗暗叫苦,這次自己被引線騙了!
引線為何要藉口進王府?她到底有何目的?
她百思不得其解。
娘說:“線兒一直任性慣了,誰敢不經她點頭就嫁了她?還有,你父親算出她是貴人命,還等著做皇親國戚呢。”
穿針心裡有了氣惱,上樓想進引線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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