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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個富婆讓他包養你,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在床上應該也很厲害吧,把她伺候舒服了,就有錢了。」
怎麼能有母親,和自己的孩子說出這種話來。
蔣苑也只是短暫的驚訝了一下,然後就釋然了。
哦,他是孽種啊。
他輕笑著點頭:「嗯,好。」
同意了。
而且沒有半點不情願。
蔣素麗是故意說出這話羞辱人的話的,誰知道他竟然半點反應沒有,反而還衝她笑。
是那種,看上去很無所謂,又帶點溫柔的態度。
可只有熟悉他本性的人才知道這意外著什麼。
他是那種不會輕易將情緒外露的人,因為他具有自我消化的能力。
他不需要被治癒,也不需要去拿誰當藥。
野外的動物都有一個特性,那就是可以自舔傷口。
他就是在野外長大的。
現在的他,才是最反常的。
就像是一個不間斷工作的流水線機器,終有壞的那一天。
出現了故障,行為開始反常。
因為積累的情緒已經沒辦法自我消化了,所以就變成了壞掉的人。
夏早原本打算悄悄溜走的,可是手機不小心響了。
門後面的兩個人都將視線移了過來,她透過墨鏡看到了,蔣苑的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遲疑片刻後,她伸著手在空中小心摸索著,一邊緩慢的調頭離開,一邊小聲埋怨:「現在的醫院怎麼連個盲人通道都沒有。」
為了不露出馬腳,她走的很慢。
電梯人太多了,夏早只是去二樓,索性就沒有和其他人一塊擠。
反正也沒幾步路,她打算走樓梯。
誰知道就這麼巧,撞上了這麼狗血的劇情。
她也不是故意偷聽的,主要是剛來就聽到了這資訊量巨大的內容。
她一直以為蔣苑是個孤兒。
沒想到他居然還有個母親。
不過看現在這個情況,有這個母親還不如去當個孤兒。
她從小在父慈母愛偶爾母嚴的環境下長大,整個家族就她一個女孩子,所以大家疼她就跟疼寶貝一樣。
所以她沒辦法去體會蔣苑此時的心情。
但她還挺心疼他的,被自己的親生母親說出這種羞辱人的話來。
只剩下幾級臺階了,遠離了戰火中心,夏早鬆了一口氣。
靠著牆等了一會,包裡的手機每隔一會就開始響,她索性直接調了靜音。
打包盒裡的獅子頭應該也涼了。
沒多久,身後的樓梯傳來腳步聲。
蔣苑沉默的往下走,臉上仍舊平靜。
和平時一樣。
夏早摘了墨鏡,走過去,欲言又止:「那個」
他也沒看她,低聲問了一句:「都聽到了?」
「嗯。」
想了想,她又說,「你如果缺錢的話我可以幫你的。」
蔣苑拿出煙盒,突然想到這裡是醫院,停頓片刻,又把剛拿出來的煙塞回去。
他坦然的迎著她的視線:「你用什麼幫我,買我的初夜嗎」
夏早一愣,顯然沒想到,這種話會從他的嘴裡說出來。
她長久的沉默。
蔣苑說:「不要再來煩我了。」
他雖然一直都在和她劃分界限,可從來沒有這麼直接的說過:不要再來煩我。
所以夏早覺得,自己是有機會的。
但是此刻,她有一種無力感。
蔣苑對她的態度好像一直都很明顯。
他的拒絕也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