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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不需要靠沒日沒夜的抽菸來緩解頭疼。
他是偶發性的頭疼,醫生也找不出原因, ct什麼的也都拍過, 沒有問題。
最後的解釋還是推給了精神。
就好像,他只要精神病這三個字搭上了邊,一切的問題都可以用這三個字來解釋。
失眠是,頭疼也是。
精神類的藥物大多都會有依賴性, 人也是。
所以林望書離開的這些日子裡,他頭疼的更厲害了,失眠就不用說了。
他都快忘了自己上一次睡夠五個小時是什麼時候了。
抽完最後一根煙,他讓蔣苑把燈開啟。
蔣苑走過去,摁亮感應的開關。
小蓮和吳嬸走後,家裡更空了,半點生活氣息都沒有。
江叢羨把指間的煙摁滅,問他:「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說嗎?」
蔣苑搖頭:「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卻也沒想過提出質疑。
向來都是江叢羨說什麼他就去做什麼,就算是殺人放火那些違法的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不過他也從未提出過這種要求。
這次的擅做主張是他逾越了。
因為看不下去。
江叢羨這些日子的消沉低迷他是看在眼裡的。
林望書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從爛泥中抽身,然後向陽而生。
她是真的感到開心,因為甩開了江叢羨而感到開心。
可是憑什麼呢,她憑什麼活的這麼心安理得。
江叢羨笑了一下,眼睛四周卻是紅的,聲音也沙啞的可怕:「我怕啊,這是我最後一張底牌了,我怕我就這麼交出去,我和她之間就真的沒有一點關係了。」
蔣苑很久以前就認識江叢羨了,那會他們都還小,不過他更小,比江叢羨還要小個三歲。
都是些無父無母的孤兒,住的地方也是些簡陋的貧民區。
林望書這種從小嬌生慣養長大的大小姐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繁華的北城居然也有那麼窮的地方。
屋頂只能起到一個裝飾作用,連雨都遮不住,到處都是漏的。
一到下雨天就得拿個盆到處接。
住在那的多是孤兒,或是沒有能力的單親母親,勉強養活自己的孩子。
窮怕了,便會出現一些灰色產業。
那裡自然也不例外。
蔣苑的母親就是個賣的。
每天家裡都有不同的男人過來,然後他會一個人跑出去,因為房子隔音不好,他在客廳裡總能聽見奇怪的聲音。
這種聲音讓他不舒服。
就好像在逼迫著他去面對自己母親是個雞的事實。
他不想承認。
他每次都會去找江叢羨。
他家是流水街那片最乾淨的,因為他有個很好的姐姐,他姐姐長的很漂亮,會給他們做好吃的。
江叢羨也會教他們讀書寫字。
他很好的,愛笑,聊到自己的夢想也會侃侃而談。
他那個時候才九歲,但在蔣苑心中,他就是自己努力的目標。
他也要成為和江叢羨一樣的人,樂觀積極,身處淤泥也不為淤泥所困。
後來他們要搬走了,因為江叢羨的姐姐考上了北城最好的大學,為了方便所以她在市裡租了個房子。
勤工儉學,一邊打工一邊賺房租。
他們離開那會江叢羨跑來找蔣苑,給他一把糖,讓他等自己。
他說:「我一定會帶你離開這裡的。」
蔣苑就點頭,他信的,江叢羨說的任何話他都信。
江叢羨是一年後回來的,不是回來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