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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怪異的情緒,因為那股清香而騰升。
肺腑彷彿都被牽連。
他看了眼身側的沙發。
沙發不算長,她躺在上方,蜷縮著身子,應該是難受的。
他看了她一會,然後扯掉手背上的針,針眼裡被帶出了一點血跡,逐漸染紅手背上的那一小片面板。
他也像毫無察覺。
赤腳走到沙發旁,然後蹲下。
他看著她,就只是,看著。
他並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相反,他心眼小到有仇必報。
誰得罪了他他也都記著,包括昨天晚上故意灌他酒的老頭。
總有一天,他會讓他們把棺材本都賠乾淨。
是啊,這麼睚眥必報的人,怎麼可能放過那個人的女兒。
放過林望書呢。
可是,可是啊。
他小心翼翼的,碰了碰她紅腫的嘴角。
林望書沒醒,只是疼的瑟縮了一下,身子下意識的弓起來。
看到她這副受驚的樣子,他為什麼會心疼。
為什麼會有一種,乾脆殺了自己,為她出氣的念頭呢。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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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書是被冷醒的, 北城的天氣本就陰晴不定,前幾天還熱的人發慌,一場颱風席捲, 氣溫就降下了。
林望書從沙發上坐起身,揉了揉睡的有些痠痛的肩頸,視線落在空無一人的病床時,微愣了一瞬。
護士說過, 江叢羨剛洗過胃,身體還算虛弱, 暫時沒法下床的。
她有點擔心的開門出去,想去找他。
結果身後傳來動靜。
她回頭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江叢羨從洗手間裡出來。
哪怕他看上去依舊憔悴,神色卻一如往常的淡定漠然。
彷彿這世間沒有什麼事足以撼動他的情緒。
即使是他的命。
林望書猶豫片刻,起身過去:「吳嬸託我給你帶了點粥, 我來的時候你剛睡著, 就沒有打擾你, 我去給你熱一下。」
他語氣淡:「醫院有吃的。」
手上的動作微頓, 她輕聲說:「家裡做的粥到底好吃些。」
他冷笑:「林望書,你是不是家裡破產久了, 不清楚普通病房和病房的區別?」
林望書的手無意識的抖了一下。
江叢羨的確擅於剖析人的內心, 也深知什麼樣的話,能最直接最有力的擊潰一個人。
他也的確做到了。
林望書一直隱忍偽裝的情緒,輕易就被撕開。
她的手抖的越發厲害,手裡的開水壺沒拿穩, 傾斜時,全部潑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神情還在恍惚著,灼燒的疼痛感都無法拉回來。
毫無反應。
江叢羨眉頭緊皺,低罵了一聲操。
大步走過來,直接將她扯進浴室,開了冷水順著她的手背沖。
好在那壺裡的水多放了些時間,已經沒有原先那麼燙了。
手背沒有被燙傷,只是紅腫了一片。
她這才稍微察覺到疼痛,輕嘶著想將手往回縮。
江叢羨死死按著,聲音陰沉:「別動!」
以一種命令的語氣。
林望書便聽話的不動了。
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涼水反覆在她手背上沖刷,那股灼燒感逐漸減輕。
林望書試探的輕聲開口:「粥是吳嬸特地做的,哪怕不餓也多少吃一點。」
他似終於忍無可忍:「我說我不想吃,你煩不煩?」
林望書怔住。
沒想到他連最後的一點體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