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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悠：&ldo;我覺得我們的關係沒有好到可以接受你禮物的地步，所以……&rdo;

她接受這種禮物，只會增加自己的負累。畢竟她的初心只是不去蹲派出所而已。

成弈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語氣不鹹不淡：&ldo;就當是道具。我買都買了，不要的話你就從這兒扔了。&rdo;

鹿悠見他直接把她那一側的窗戶按開了，急了：&ldo;別!我拿著還不行嘛。等事情解決了再還你。&rdo;

成弈勾勾唇角，說道：&ldo;明天記得戴上。&rdo;

&ldo;哦。&rdo;鹿悠悶悶地應了聲，手裡彷彿捧著個燙手山芋，&ldo;那要跟你爺爺說這是你送我的，對吧?&rdo;

成弈：&ldo;隨便。&rdo;

鹿悠的小腦袋瓜思索片刻，說道：&ldo;這會不會太刻意了?好像我非要證明你很愛我似的，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rdo;

第11章

成弈發動汽車，單手打著方向盤，輕描淡寫道：&ldo;我爺爺不是偵探，這些細節不用太在意。&rdo;

連成越那小子改邪歸正浪子回頭都信，可見爺爺真是上了年紀愈發好糊弄了……當然也可能是思重孫心切，對於這些細枝末節都懶得計較了。

連成弈自己都沒發現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件事。

方才他還對鹿悠那套&ldo;女人瞎逛街&rdo;的理論嗤之以鼻，一轉眼他自己就做了同樣可笑的事情‐‐抽菸的時候恰好看了一眼蒂芙尼的櫥窗，恰好發現了那條麋鹿形狀的項鍊，恰好踏進店裡買了下來。

一切都那麼天時地利人和，他的這一系列行為恍如被附體一樣，完全不是出於他自己個人的意志。

車子駛出地下車庫，來到地面。

天空飄起了雪，似鵝毛，似柳絮，紛紛揚揚從天而降。鹿悠開啟窗子伸出一隻手，一片晶瑩的雪花柔軟地落入手心，迅速融化不見。

&ldo;下雪了。&rdo;鹿悠說道，口中撥出一縷白氣。

成弈開啟雨刷器，他瞄見鹿悠臉上興奮的表情，開口道：&ldo;下個雪而已，那麼高興?&rdo;

&ldo;我已經很剋制了。&rdo;鹿悠關上車窗，解釋道：&ldo;我家在江南，每年冬天要麼不下雪要麼就是小得可憐的雪。我大學剛來b市的時候，第一次看到北方的大雪，激動得就差去雪地裡滾幾圈了。&rdo;

這種幼稚的行為倒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成弈沒有打斷她的話。

鹿悠搖頭晃腦地繼續說道：&ldo;你知道嗎?我小時候特別同情你們北方人。&rdo;

成弈：&ldo;同情?&rdo;

鹿悠：&ldo;南方的冬天可冷了，我又體寒，每到冬天手腳都會冷得跟冰塊一樣。那時候看天氣預報，北方冬天零下十幾二十度。我就想，北方人冬天豈不是得變成凍肉了?&rdo;

不知道是女孩詼諧的話語還是生動的表情感染了他，成弈唇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容。

&ldo;可是等我真的到了北方，才發現自己被騙了。&rdo;鹿悠一隻手握成拳，憤憤不平道：&ldo;從來沒人跟我說北方人冬天有暖氣!冬天在屋子裡穿夏天的白背心花褲衩都沒問題!&rdo;

&ldo;導致後來每年冬天我都不想回家，每次回家就跟回到大冰窖一樣。還是北方的暖氣舒服。&rdo;鹿悠伸了個懶腰。

鹿悠像只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