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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伯讓人把地上的碎瓷片收拾好。譚清娥以為摔了之後就沒事了，可成弈在研究所裡有同學，就算摔了，只要有一點點成分殘留，用精密儀器檢測也一樣查得出來。

成弈冷笑道：&ldo;爺爺，我看您是歲數越大越糊塗了。這麼多年，竟然在身邊放了這麼個心術不正的女人。&rdo;

&ldo;成弈!&rdo;成老爺子呵斥道，&ldo;別沒大沒小的。&rdo;

成老爺子心裡也不甚清楚這茶裡究竟有沒有藥，可一面是孫子，一面是妻子，他夾在中間很難做人。本來這兩房關係就不好，如果查出來確實有藥，那譚清娥這邊肯定得生分了。要是沒有，那他對成弈則會有偏見。

所以難得糊塗的道理，他是懂的。有時候人糊塗一點不是壞事，做人太通透才會活得更辛苦。

退一步講，就算真的有安定，也沒危及到他的健康。經過這件事，她也不敢隨便往他茶水裡新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自己防著點就是了。

成弈：&ldo;爺爺如果不想追究這件事，那我就不再提。不過，我想有一件事，爺爺你一定得知道。&rdo;

成老爺子：&ldo;什麼事?&rdo;

成弈：&ldo;當初我奶奶的去世，不是意外。&rdo;

成老爺子呼吸一窒，&ldo;你說什麼?&rdo;

成弈：&ldo;準確的說，是拜她所賜。&rdo;

成弈的手指向譚清娥的方向。

成弈：&ldo;我派人去查過了。爺爺，您還記得當初我奶奶的另一個陪嫁丫頭嗎?名叫/春蘭。&rdo;

成老爺子閉了閉眼，時間過去太久了，久到他都快淡忘當時的人和事了。不過提起春蘭，他還是有點印象。

這姑娘比較實在，人也有點笨，不像譚清娥那樣伶俐。以前沈淑綺在的時候，跟這兩個丫頭關係都很好，可她似乎更喜歡春蘭一點，因為她覺得春蘭沒什麼心眼。

成老爺子：&ldo;春蘭?她怎麼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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