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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到下班的時間，irene將電腦一扣，說了句：&ldo;今天不加班了。&rdo;然後自己拎起包就走，扔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覷。

等會議室的人各自散去，肖添給陳越發了條微信：&ldo;經理您回酒店了嗎?&rdo;

他一邊等著陳越回訊息，一邊將自己最後的一點底稿做完。

&ldo;david你還沒下班?&rdo;推門進來的irene，&ldo;我電腦電源落下了，回來取一下。&rdo;

肖添知道irene現在心情很差，跟她打過招呼後就假裝透明人，往角落裡一縮。

隨著一聲悠長的嘆氣，irene坐到了肖添的身邊：&ldo;david你多照顧york的情緒，他現在應該很難過。&rdo;

一提到陳越，肖添突然精神了：&ldo;怎麼了?經理為什麼難過啊?&rdo;

irene沉吟片刻，像是在考慮要不要對他講，最終還是說道：&ldo;york可能要被delay。&rdo;

雖然這個行話肖添沒聽過，但是他也一下子就聽懂了，應該是大魔王今天的升總監的事黃了，也就是升職被延期了。

&ldo;為什麼啊?&rdo;肖添喊出聲來，陳越做的每件事都是恪盡職守的，沒有做過一件錯事，為什麼被delay的是他。

irene聳了聳肩：&ldo;我也不清楚了，老闆們的決定吧。&rdo;她情緒很低落，&ldo;我也很生氣，但是公司千千萬萬的人，我們不過是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個，能有什麼辦法呢?&rdo;

肖添被irene的喪氣感染，再看了一眼手機，陳越依舊沒有回訊息。

&ldo;快回去吧。&rdo;irene催著肖添下班，肖添只能收拾了東西往回走。

酒店房間有一個封閉陽臺，肖添剛推開房間門，就看見封閉陽臺裡雲霧繚繞，即便窗戶已經被開啟，還和濃鬱的煙霧比，已經是小巫見大巫了。

陳越雙手拄在窗臺上，手指間夾著一根煙，腳下散落著一片的菸頭。

肖添眼眶一紅，眼淚就要掉下來，他拉開陽臺門，冷風混雜著煙霧洶湧而入。陳越回頭看了肖添一眼。

陳越的眼中通紅一片，但卻十分乾澀，肖添細看之下，他的眼白上鋪滿了血絲。肖添心裡突然一縮，然後嗓子像是堵住了，他試著深呼吸了一口氣，卻嗆進了渾濁的寒風。

肖添猛烈地咳嗽了一陣，覺得嗓子都已經啞掉了，但他還是堅定地走到了陽臺。

陳越將手中點燃地煙掐掉了，揮動著手臂徒勞地將煙霧往室外驅趕。

&ldo;今天沒加班?&rdo;陳越給了肖添一個大大的笑容。

肖添的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他一邊噼裡啪啦地掉著眼淚，一邊回給了陳越一個難看的笑容。

&ldo;經理。&rdo;肖添一開口，苦笑就撐不住了，眼淚從眼角流下來，劃過鼻翼又流進了嘴裡。

&ldo;您為什麼不和我說啊?&rdo;肖添又小心翼翼地往前蹭了兩步。

陳越看著小實習生哭得慘兮兮，安慰他道：&ldo;正打算和你說，不會瞞著你的。&rdo;

肖添重重地吸了兩下鼻子，然後像小炮彈一樣地撞進了陳越懷裡。

陳越愣住了，任憑肖添緊緊抱住自己的腰，他的一撞加一抱，讓陳越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將手伸到背後，試圖將肖添的手掰開，但肖添抱得實在太緊了，像是纏在陳越身上的藤蔓一樣，陳越越是想讓他鬆開，他抱得越緊。

&ldo;大地，你先放開。&rdo;

肖添埋頭在陳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