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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看到了熟人。
是水溶的近侍,當年水溶出事那會兒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的三個侍衛中的一個,林沫親眼見著他取了藥自己喝一口才敢遞給水溶的忠心,當時也沒多想,可是無論如何,饒是水溶這樣的身份,帶兩個伺候的小廝是頂了天的,這種有品級有功夫的近侍帶了來,簡直是要掉腦袋啊。
他目瞪口呆。
那個侍衛穿著一身太監的衣裳,看到了他也不敢吱聲,弓著背急匆匆地就往南邊去了,跑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林爺,您行行好,借小的一匹馬,小的有急事,求求您了!”
林沫本來就牽著馬慢騰騰地走,倒也不著急,只是他既然這麼說了,就有必要問一聲:“北靜王又怎麼了?”
“不是我們王爺,哎——”那個侍衛嘆了一聲。
林沫心裡冷笑了一聲,將馬繩遞了過去。
沒了馬,他也就隨意地走走,只是走了不到幾步,就又聽到了一陣子馬蹄聲。
“林侯。”北靜王執鞭坐在馬上,白衣白馬,說不出的丰神俊秀,他像是很急的樣子,又像是放下了心來,“你到哪兒去了?到處都在找你。你的馬呢?”
林沫打量了一圈四周,尚不算偏僻,倒不知他為何著急,只得道:“有勞王爺了,叫王爺費心,是我的不是。馬兒借給……借給一位公公了,路途倒不是太遠,王爺不必擔心。”
“上馬,這個季節,要麼沒有猛獸,若是有了,那就是餓瘋了的,此地不宜久留。”他伸出手去,“林侯介意與本王共乘一匹麼?”他其實氣了整整一晚上,往常總是聽說哪家的姑娘媳婦的耍小性子,說翻臉就翻臉,旁人提到林侯脾氣大他也只是當笑話聽聽,誰知道一眨眼睛的就真的見識到了。莫名其妙的,不知道他哪兒來的火氣——好吧,前面幾天一驚一乍的火氣確實該有,只是衝著他發做什麼?只是問起來說是林侯不見了,人人都來看他,衛如竹更是連眼神都意味深長了,他自己倒覺得沒什麼,不過騎馬出來找一找罷了。
“王爺,下官並非不通人事的酸腐書生,這路該如何走還是曉得的。”林沫嘆了口氣,倒也沒要他扶,自己一躍騎上了馬。馬鞍挺大,但是要坐兩個男人還是有些擠,免不了的前胸貼後背,他倒沒怎麼樣,水溶先乾咳了一聲:“林侯身上的薰香味道頗是新奇。”
“藥味兒。”林沫道,“家裡頭煎藥的味兒,我有些時候不用薰香了。此處是往西去?”
“咱們正往北。”水溶答道。
天色陰沉沉的沒個太陽,倒也分不出東南西北,林沫由著水溶帶了一陣子方向,終於道:“咱們方才走錯了。”
水溶也煩躁了起來:“是麼……你剛剛怎麼不說?你說了。”
“不妨事,剛剛不過是走岔了,往回走就行了,陛下他們車馬多,所到之處必有印跡,要找路不算難事。”林沫溫聲說道,又伸手奪過了韁繩,調轉馬頭。
白馬跑了一陣子,忽然停下了腳步。
林沫和水溶同時僵直了身子。
“烏鴉嘴啊。”水溶輕聲地罵了自己一聲。
“駕!”林沫一夾馬腹,手上不知怎麼的就摸出一把匕首來刺進了馬肉裡,白馬嘶鳴了一聲,狂奔了起來,身後的大虎嘶吼了一聲,也躍開大步跟在了身後。水溶罵道:“這馬跟了我幾年了!你這麼下去它就沒命了!”
“你自己就快沒命了!”林沫懶得理他,把韁繩往他手裡以塞,這馬雖是萬里挑一,腳程強勁,載著兩個人到底跑不快,他喘了口氣,側過身子,搭弓張箭。
“你行不行?”水溶問。
“不行也得行!”林沫低吼了一聲,射出了一支羽箭。
老虎已經離他們很近了,是以這一箭竟不偏不倚地射進了它的皮肉裡去,只是林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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