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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一聲表妹夫。
“這位是榮國府的璉二爺?”沒有同林沫說多少話,柳湘茹卻找上了賈璉,“我找你許久了,為了我那不爭氣的兄弟同貴府薛家表兄弟的事情。”
第62章
賈璉原也在一群吃喝玩樂的公子哥中吃得開;同冷二郎的關係不能說親密;也是喝過酒看過戲的交情;柳湘蓮和薛大傻子那事也算不得什麼事;他下手雖狠了些,卻也是姓薛的自找,倒是薛姨媽在王夫人那兒哭天搶地要把柳湘蓮碎屍萬段的模樣叫人覺得好笑。只是柳湘蓮卻是個父母雙亡的;便是同柳湘茹;也不過是關係遠了的族兄弟,倒是沒想到柳學士還要來插手這事。
他有些尷尬地搓搓手,道:“這事原是我那表弟的錯,內姑母又拎不清;薛家表弟已經去了南方做生意;這事算是揭過了。”
柳湘茹咳嗽了起來,他的臉頰上開始現出一種病態的紅色,林沫頓時明白了容嘉不願意把妹妹嫁給他的原因了——即使一早就知道這個病歪歪的男人其實是個狠角色,但是看著他咳嗽起來,就會忍不住憂心自己妹妹隨時要做寡婦。
賈璉也小心翼翼地呼吸著,怕自己打擾到了這個人的咳嗽,柳學士看起來長得相當的悽豔,幾乎不是一個在朝為官的男人該有的長相,甚至比他那位放蕩不羈的族弟還要女氣一些,如若不是去年的《告茜雪國女王書》與今年夏天的《鹽賦》才思敏捷,尖銳犀利又文辭秀美,關於他的閒話不會少。
柳湘茹咳了許久才緩過氣來,申寶匆匆地遞給他一件孔雀毛鹿皮領子披風,他毫不在意地揮揮手,並不肯接:“這事薛家算完了,我卻還沒能見著我弟弟。為了這事我跑了幾處,巧的是見著了刑部的宋世叔,叫我瞧見了賈雨村賈大人先頭在應天府裡處理的一起命案卷宗——上頭白紙黑字明明白白,薛家大郎已然病故,死人一個,我不過就是來問問賈二爺,貴府上那個表弟,別是假的吧?”
賈璉何等聰明的人,頓時就明白了柳湘茹的意思——薛家的呆霸王自認倒黴,可是柳家卻沒能鬆手,薛蟠當年犯下的事兒太多,柳湘茹隨便揪著一個不放都是麻煩,何況雖然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翰林學士,但是柳大郎的驚才絕豔天下聞名,林侯柳郎筆動四方,他若真咬緊了牙關要找薛家的晦氣,那還真說不準。
賈璉和柳湘蓮關係還不賴,聽了這話只能垮下臉來,偷偷打量著林沫指望他能幫著說話,林沫倒也還算義氣:“這事原是薛大傻子乾的,同我二表哥也沒什麼相干,你對著他撂狠話也沒什麼用,難道叫他跑去同姓薛的說,你上次惹著的冷二郎家裡其實有個兄弟,人家看你不順眼呢!”
柳湘茹忽然笑了起來:“我不過是來同賈二爺說聲,你們家東府上派去找我弟弟的那些人該收手了,整天跟在商賈人家後頭,好歹也是國公後人呢。我上回是聽誰說的,你們家這樣的人家,便是被告造反也不怕的?”
賈璉白了臉,不悅道:“柳大人,我敬你官大一級,才華出眾,你也不要咄咄逼人的好,這事雖說我那表弟有不對的,但動手打人的難道不是你兄弟?雖說我姑母喊打喊殺的,可是咱們做兄弟的難道沒攔著叫你弟弟跑了?你可別給了好臉當槍使!”
柳湘茹神色一轉,豔麗得不像話的眉眼勾出一種難得的冷峻神色來,看得人心裡發寒:“賈二爺記著今兒個你說給我聽的話,也記著今兒個我說給你聽的話,咱們最後誰威脅了誰,誰怕了誰,看分曉就是了。”
秋冬的雨總是一下就伴隨著好幾個陰天的,柳學士沒有帶多少僕從,邁步下樓的時候只跟著兩個小廝,門外停著的馬車也樸實得瞧不出一丁點身家來,林沫倚著窗欄嘆了口氣,想想自己剛剛喝下的一盅紅棗湯,搖頭道:“柳家大郎啊!”又對賈璉道,“柳薛兩家的事二表哥莫插手了,姓薛的把柄太多,連王大人聽說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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