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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妹妹才是更可憐的,那個柳湘茹,不提其他,單是他自己病怏怏的身子雖然身手利落,可是隻那張臉,估計日後四妹妹都會不大高興。
不過女孩兒的婚事,父母做主,容明謙定下的事,縱然是小野猴子一樣的四妹妹也沒有膽量拒絕的。雖然他們一家子都不大明白容明謙瞧上了柳湘茹哪裡,但是容嘉也只能咬牙認同。
最叫他難耐的是,雖然容家的書信早送到了柳家,但是柳湘茹迄今不曾請冰人來,倒是他們家一個姑姑來提過這事。他們女家自然不會主動去提親,柳家的態度著實讓人心驚。
他心裡想著,就同林沫抱怨了幾句。林沫卻道:“柳湘茹?那是個人物?端說以他的身子,能考了功名,又能有那樣的身手,還如此行事老練就知道了,這人對自己夠狠,也知道自己要什麼,他前途不可限量。”
容嘉不滿地嘟噥了幾句,又道:“今兒個是我唐突表妹,表哥日後替我道個歉。”
“什麼唐突不唐突的,你以後少說混賬話就是了。我妹妹不是小氣的人。”林沫隨口道,“你也不用太擔心。”
“雖說如此,但是林表妹跟我們家的姐姐妹妹們不大一樣。”容嘉撓了撓頭。他打小見過的女孩兒們就是自己家裡的“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姐妹們,又懂事的早,不去見別人家的大家閨秀們,所以那日燕子塢裡一見黛玉,頗是意外,畢竟是他頭一回遇到如此才華橫溢又文靜秀氣的女孩兒。
林沫手一抖,強烈忍住把棗茶潑他臉上的衝動:“去去去,再敢提我妹妹試試。”
第48章
林沫在自己家咯血的事兒讓賈政頗是惶惶不安。這人雖名義上是自己的外甥;可是一等靖遠侯、戶部侍郎、孔家女婿、三皇子親信,哪個身份他們都開罪不起。尤其是林沫這人性子又有些六親不認的,他們也算是見識過了,此番又是在自己家裡,太醫院左右院判一口一個“鬱結於心”,他們家實在是擔當不起。
私下裡;他也曾偷偷問過賈母發生了什麼事,賈母把那甄家所託一說:“甄老爺說;那鹽案過去多久了,林小子還在不依不饒地徹查;幾輩子的老交情了;我總得舍下這張老臉去替甄家問一問。誰知道林小子竟然是這麼個弱的”她這幾天也唬的要死;聽常來家裡的王太醫說,太醫院給林沫看病的是兩位院判大人,如今忙得要死,皇上親自過問了林侯爺的病情,三皇子上書言戶部侍郎事務繁忙,他幾次想為林沫添幾個得力的人都被曹尚書阻了去。雖然皇上是斥責了三殿下“胡說八道”,但是三皇子“汙衊”朝廷重臣,卻什麼事兒都沒有,可見皇上是信了的。
賈政聽了賈母的話,只覺得羞愧:“都怪兒子沒用,如今還得母親為故友們如此勞心。”賈母甚是欣慰:“你哥哥呢?”
賈赦向來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採女兒香的,賈政道:“大哥應該在他院子裡,母親有事要與大哥商議?兒子去把大哥請來”
“不必了。”賈母示意琥珀去門口守著,“政兒,你過來,你知道的,我如今這麼多的兒孫裡面,所疼的唯有寶玉——”
賈政忙道:“母親,寶玉整日裡不讀書,只知道同女孩兒在一起玩樂”賈母打斷他:“行了,少搬出你那一套來。寶玉像老國公爺,這就夠我疼他了!他是個聰明的,只是你把他逼得太緊。你聽我說,我昨天晚上夢到了老國公爺,他問我說,為什麼咱們國公府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對不起他呀。”說著,忍不住流下淚來。
賈政跪下磕頭:“母親莫哭,是兒子沒出息,不能光大家業,還要母親替家裡操心,兒子,兒子慚愧呀!“
鴛鴦忙上前去扶他起來,賈母又放低聲音:“我不操心咱們家,還操心哪裡?你聽我說!如今娘娘在宮裡也舉步艱難,抱琴傳出來的訊息,華太妃對咱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