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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算,原來兩家本就是一家人,林海的女兒也是個知禮的,甚至願意接林白氏入京裡來,家人這才高興。
老掌櫃也是個老大夫了,細心地給林沫把過脈,開了個調理的方子:“大爺,恕小的多嘴,以後小的每隔幾日便去侯府給大爺請平安脈吧。”
林沫雖通醫理,到底不曾細心學習,年幼時更關注的還是詩書文章,因而也不曾拒絕:“倒也不用你每日來,找信得過的學生過來就是了。”心裡越發地煩躁:“真是,累得跟狗一樣的,也沒人覺得我好不好,這朝裡的事挺煩人。”
“大爺若是不樂意,辭了官也不妨礙的。”老掌櫃的勸道。
林沫隨口道:“願人人得醫,願世無荒疫。“
老掌櫃的沒有去過山西,但他知道家裡不少老爺少爺們都是命喪那裡,整個林家那段時間都瀰漫著難言的悲慼。更可悲的是,林家人死而無葬救下的人,卻因為貪官汙吏不曾活得下來。他也因此對於朝廷頗是失望,如今看著大爺辛苦,他也沒別的辦法,只得好好勸慰道:“大爺,自己的身子重要。”
“我知道。”
黛玉在家裡等了許久,等到林沫拿了幾個方子回來,忙催著人去煎藥,又催哥哥趕緊去休息。林沫也不客氣:“我覺得我就是把自己累的。”想想又要說幾句榮國府的壞話:“賈家的老太太不喜歡我。”
黛玉哭笑不得:“哥哥怎麼撒起嬌來了。”看著林沫的臉色,補充道,“外祖母家裡怎麼樣,也不關我們的事了。哥哥,以後外祖母家裡少去就是了。”今天賈母說的那些話,她雖然不太瞭解什麼意思,但是也聽得半明白,外祖母話裡話外地提著甄家,她是不知道甄家跟他們林家有什麼關係,一個勁兒地提著這些事兒。
哥哥如今的情況她是看清楚了,人都被這些事務鎖得吐血了,她雖然心疼,但哥哥既然愛好這些,她也沒法子,可是如果家人在後面拖後腿卻是要不得的。甄家如何她是不清楚,但是先前母親因著外祖母的囑咐想去同甄太太交際一番,但是被父親攔住了。母親事後也偷偷說過,甄家人做事不算地道。
只能道:“可惜了鳳姐姐。”說著把鳳姐如今的處境一說,“可憐鳳姐姐,如今什麼人都不信,什麼東西都不敢用,連藥都不敢亂吃。”
“錯信了人,如今總要有些代價的,但是也不算是壞事。”林沫道,“能保護自己啊。”
黛玉深以為然。
“申寶,拿我的名帖去請太醫來,然後去戶部告病——向尚書大人告病就是了。”
申寶把那句“三殿下那裡不用說麼”嚥了下去,麻利地去請太醫了。
林沫在心裡狠狠想著,甄家。
又把氣撒到了水溶和水浮身上。若非水溶使那些個手段,他怎麼落到戶部來。不管是在翰林院磨資歷還是由父親的老友薦到都察院去都不差是不是?若不是水浮不知道那根腦子筋兒搭錯了對他愛理不理的,他也用不著事事親力親為,累成這個樣子。
當初是他們把他弄來戶部的,現在又不管不顧的,是什麼意思呢?
尤其是水浮,他被任命為戶部侍郎的時候,三殿下的表情實在是不太對。按理說他到戶部來不應該是水浮所求麼?最近這不冷不熱不陰不陽的是什麼意思呢?
他不知道,水浮其實也開始忌憚他了。
水溶隱隱提過林沫這個人的身份有玄乎,只是無論他如何問水溶也不肯細說。這叫他委實有些不痛快——不合他的心意,實在不是水溶的作風。而且父皇對林沫的寵幸也過了些,叫他忍不住想起了某個人。
皇帝是個內斂的人,說句不好聽的,對親兒子都沒有對林沫好。
戶部侍郎這個官位,他給不起,但父皇大方得過頭了。
而水溶的態度也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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