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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走得早了些、他們那班子隨朕南征北戰的,如今也沒剩幾個了。人都說一代好漢二代孬,但是看賈代善,不輸他老子啊。賢德妃說她有個弟弟,長得就跟賈代善一個樣,朕倒想看一看。”
太上皇的意思很明顯,“一代好漢二代孬”這話實在是不好聽,但皇帝向來不是個為這種話生氣的人,既然父皇說想看一看賈寶玉,那就看看吧,皇上還大方得很,知道寧府辦喪事,但是榮府,倒不如過來兩個。
如今是用人之際。皇帝又是以喜歡用年輕人出了名的,這不能不說是一次機會。
讓多少世家躍躍欲試。
說是讓那些白身來試試身手,倒也有些已經有了功名的奉命來露露臉,大家也心知肚明,這些人也是各部舉薦,不是要升官,就是要走大運了。
比如說容嘉。
容明謙辭官沒辭得掉,大夥兒心知肚明,這位正值壯年的巡撫這幾年幹得實在是出色,出色得其他人都顯得平庸甚至不妥當了。尤其是林沫整出來的清算賬務這一出,能全身而退的實在沒幾個。縱然後頭林沫鬆了口,說是把錢補上就行。但那麼多漏洞,要補上談何容易?就算傾家蕩產填上了,皇上那兒的面子可就沒了。
容明謙確實個特例。坐得端行得正,想找茬也沒法子。
任命還沒下來,但是這麼一看,不會比巡撫低。
到了比試那一日,難得的天氣還不錯,林沫終於棄了他的柺杖,搖搖晃晃地去宮裡聽旨。水溶早早地告了假不來,他家裡王妃就是這幾日臨盆了,這個孩子他也很是期待,去戶部當差那是沒辦法,人人都忙得腳朝天他也不好意思不到,可是這麼個選人的時候,他就乾脆不來了。京裡那些子弟有幾斤幾兩,他根本不用看就知道。
林沫慢騰騰地往戶部那班子地方去,曹尚書笑嘻嘻地籠著手等他,他規規矩矩地行了禮。就被曹尚書拉到了一邊:“小林大人吶,來來,這是吏部的於尚書,工部的馬尚書……”
這些人林沫說不上多熟悉,也都認識,他這麼些年在京裡也不是不交際的。只是上司這麼著介紹了,他也只能一一見禮,卻不知曹尚書是個什麼意思。
那日他也沒跟曹尚書說什麼呀,忽然這麼親密,為的是什麼?
他們這些人來得晚,那邊的弓馬考校已經結束了。林沫想起容嘉早就對這一項躍躍欲試了,不覺會心一笑,果不其然,兵部的張尚書回來的時候,笑嘻嘻地對容明謙道:“小容大人還真是深藏不露,五箭都是正中靶心,行兵論述也是做得好。”武試本來就不是什麼硬性要求,多少人平日裡在大街上騎個馬還要一堆下人扶著怕小祖宗摔下來的,這麼著一看,唯一的亮點竟然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出身的容嘉了,他還算中規中矩,也沒想出風頭,只是對手實在是不行。
“哪裡哪裡,他只是會紙上談兵罷了。”容明謙少不得要謙虛一番。只是他是定了的朝廷大員,容嘉的文武雙全也不是吹出來的,眾人哪裡肯放過這麼個奉承的機會。容明謙雖然嘴上不肯說容嘉一點好話,心裡倒是有幾分得意。轉頭瞧見林沫站在人群后,負著手笑盈盈地盯著他看,不覺紅了老臉。
而那廂,出了馬場的容嘉卻覺得有什麼不對,回過頭,竟發現賈寶玉那個呆子皺著眉頭在看他。
莫名其妙的,他又沒惹他。容嘉甩甩手,有些無奈。
寶玉自然不是無緣無故地生氣。倒不是為這次容嘉出風頭——他並不在乎這次成績,他看容嘉,本就因為黛玉的婚事十分不爽,而容嘉方才下馬時,頗是小心地檢視了一下身上的掛飾,倒沒注意自己腰上掛著的玉佩,而是把一個露出來的香囊小心地塞了回去。
寶玉離得近,那香囊他掃了一眼,登時就痴了。
曾幾何時,他身上也掛著那樣的香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