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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賞駙馬。”
“已經賞過了。陛下也好準備給外孫兒的禮了。這孩子倒是會挑日子,趕在外祖父的生日前來賀壽呢!”皇后笑道,又對黛玉道,“這個是你姨侄了,你做小姨母的,得提前把禮給備著。”黛玉聽了,也調笑一般地看了一眼害羞的景宜,笑道:“我也是頭一回當姨娘,一會兒把禮單列出來,母后幫我看看?”
“你叫你姐姐替她兒子看看。”皇后也跟著笑話景宜。
皇帝平常也喜歡看妻子女兒其樂融融,自然不多說些什麼。只提了一句:“聽說北靜太妃來過?那事兒說給你聽沒有?”皇后嗔道:“雖說她孫女兒還小,這事沒有他們女孩兒家先提的道理!景寧也跟我提過,我想著,他們兩家都是體面人家,要再體面一點,也是應當的。我便給做了主。改明兒,少不得我多事,替他們把親事定下來。”
皇帝沉吟道:“景寧當年也是定了親事就封了郡君罷?”
皇后嚇道:“北靜王家女兒也忒小了。何況他家不是兩個女兒?姐姐這就封下了,倒要妹妹如何自處。”心裡又一顫,生怕皇帝聽了這一句,想到花霖封了王,他的兄弟們無法自處。
不過皇帝倒也沒想那麼多:“也罷。橫豎是郡王嫡出,無論如何都是縣主的。”到底心思還在女兒身上,不過他知道皇后做事一貫穩妥,要安排的太醫、嬤嬤,肯定都比他想得周到,也就放下心來。倒是專心想著要不要給女婿提上一提,後來又一想,算了,實在沒這個必要。他現在還時常心有慼慼,早幾年他還各種瞧不上太上皇,但現在自己一過五十,竟也越來越像父皇了。
林沫面聖回來,表情如常,曹尚書把他叫來,不鹹不淡地問了幾句,聽他口氣還算正常,才鬆了口氣:“小侯爺,你可嚇死我了。”
“是我的錯。”林沫大笑,“不過,也是最後一回了。”
“呵?”
林沫心裡想,或者我得從此躲得遠遠的,您不一定能看到我,或許,此間心意能了不提,我在這些事上也能獨自做主,不必聽人指揮。自然不會連累到您。
這般想著,心裡也舒坦了起來。
曹尚書和他共事多年,倒也瞭解幾分他的性子,勸他道:“就像你說的,三殿下像是對這案子有興趣,這是再好不過了。我知道你有本事,可你也不是鐵打的。”他這話三分真情,倒也叫林沫心裡很是受用,乖順地回道:“多謝大人,我有幾斤幾兩自己清楚,這裡頭的確沒我什麼事兒。”
“你可得給我個準話。”曹尚書道。他可算是嚇著了。
林沫笑了起來:“自然是準的,此案到此,也由不得我插手了。”
曹尚書依舊不放心:“你這幾日不用給殿下們上課,就老老實實回家歇著罷。你的賬,若是不放心何大人,大不了我親自替你。”林沫道:“很不該勞累大人為我操心,不過其實真沒我什麼事了。陛下那兒已經有了決斷,難道我還能離了京城不成?”
皇帝其實也是個雷厲風行的人,他說要徹查此案,只消一晚過去,就訂好了人選。
倒並非是水浮所期待的水沉。
靖義伯符源。
這位也是個人物,當年山西地震,盧康守著晉陽,他帶兵把太守府圍了,開倉放糧,膽子頗大,但也的的確確救了不少人。皇帝曾說他粗中有細,是可靠之才,但想想他當年眼睛也不眨就太守腦袋的做法,還是覺得心有慼慼,把他召來京裡,也沒叫他接著練兵。
但林沫卻是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符源何止粗中有細,他明明心細如針,卻又藏在粗獷的外表裡頭。何況這人也是絕不會瞻前顧後的主兒,殺伐決斷,又拿著尚方寶劍,自然能查出一番真偽來。
“泰隱是血口噴人,還是真真慧眼如炬,就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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