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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來是長公主裡頭打頭的,連皇后都要給她幾分面子,如今一落千丈,還有臉面去見姐妹們?好在太上皇體恤她,壓根不給她見人的機會,說她“不肖不仁”,命她於家中反省,不得宣召,不得擅自出府。
被圈禁的公主,普天之下,獨她一個。
而不肖不仁四個字,足以讓明麗公主作為一個反面教材記到史冊上去,任後人指指點點。
紛紛揚揚間,幾乎沒人想的起來,這事原是符駙馬的庶子當街殺人所致。
水溶笑道:“你可算得償所願了。”
林沫道:“怎麼成了我得償所願?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白的,難道因為他是方相之子,就能指著黑的說白的,旁人還得一聲不吭不成?”
水溶道:“前兩天齊王約咱們去喝酒,帖子送到我府上,我替你回了。”
“嗯?”林沫奇怪。水溶是個好熱鬧的人,可從來沒無緣無故地辭過什麼東西。
“方相病了,最上頭那幾個位子不缺了人?”水溶也不瞞他,“這事沒有咱們插手的機會。齊王想扶王子騰,你跟王子騰又有些干係,別沾上一身腥的好。”
他說得這麼清楚了,林沫還有不明白的?不過把方家徹底打壓下去,水浮費力良多。他一門心思地弄得方家後續無力,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弟弟坐收漁利。王子騰看樣子的確有心再往上走一走,不然薛蟠那事,他也不會撇得那麼幹淨了。就連水汲去找他,他也只有迴避的份的。
但林沫卻啞笑道:“方家都這樣了,皇上難道還想再弄出一個大家出來?”
王子騰做官沒出過什麼差錯,但也沒什麼太出彩的地方,他如今位忝內閣,已經算是做到了極致,還想再上,屏他這般和水溶如出一轍的明哲保身的本事,可做不來。
但是正如水溶所說,缺了一個太傅,並不算什麼,但內閣缺了個管事的,可就干係大了。底頭人流湧動,個個在心底暗自猜測是誰上位,但皇帝卻像是沒事人一樣。
倒也不是什麼決策都沒做。
他封皇嫡長孫花霖為崇安王,命林沫為皇孫師傅,於是水花霖打頭,帶著他一干堂兄堂弟們給靖遠侯行了拜師禮。
眾人譁然。
第211章
嫡皇孫到底怎麼算;這倒有人有爭議。韓王是庶皇子,那他的嫡子算不算是嫡皇孫?不過皇帝如今還年富力壯,說句不中聽的,十年內沒大可能有意外,故而皇孫們的嫡庶便不算重要。水花霖打小生得粉雕玉琢,又聰明伶俐,即使太上皇並不喜愛水浮這麼個孫子,對這位重孫卻是疼到心尖上的,還把曾孫帶到宮裡自己教他寫字。水花霖年紀雖小;卻能仿得一手太上皇的好字,模樣又好,不怪上皇偏疼。
太祖皇帝粗人出身,太宗皇帝、上皇、皇帝;包括幾位皇子的模樣都只能算的上中上之姿,全靠著一身氣度壓人,像水汲那樣的,雖然俊秀,然而氣質偏柔,叫人覺得他過偽,又過弱,即使上皇年紀大了,想起嫡長子的好了,把他給招進京裡來,偏偏這個孫子又和林沫生得一模一樣,讓他不得不多想,就是後來回過神來,看看水汲那模樣,再不喜歡林沫也得承認,縱然生得一模一樣,論起精氣神來,林沫卻是要壓他不知多少的。
水花霖遺傳了呂王妃的漂亮五官,但眉毛、鼻樑卻同水浮一個模子裡翻出來的一樣——他也會長,全遺傳了父母的優點,只是水浮的眉眼、整張臉的輪廓太過普通,沒多少人注意到他的這些閃光,是以當崇安王牽著林沫的衣角跟著他走動時,還有人心裡暗暗嘆一聲,秦王的嫡長子,竟神似林沫!
林沫也覺得頭疼。
崇安王早過了啟蒙的年齡,這位小皇孫的早慧他也是有所耳聞的,已經可以教授四書了,上書房的那些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