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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下意識的沒再提這件事,這兩日徐氏心情舒暢身體也好了許多,薛雲珠也不忍她辛苦,便換了身衣服跟徐氏幫忙。
中午的時候為了避嫌,來幫工的幾人也不進院子,就在外頭的樹下坐著等著用午膳。
徐氏做好午膳帶著薛雲錄將午膳送過去,下午便又繼續去田間勞作。
一連幾日,下河村的居民都忙於春種,等閒也沒時間討論其他了。
四日後春種基本結束,顧長卿辭別崔氏,帶著暗淡的心思回縣裡書院讀書去了。
崔氏雖不知那日顧長卿與薛雲珠說了什麼,但那日歸來後顧長卿情緒一直不高,崔秀秀與他交談更是冷言冷語根本不做搭理,還話裡話外威逼她將崔秀秀送回家去。
崔氏再傻也能猜測出薛雲珠定說了什麼不好的話了,但到底說了什麼她又猜不透。她想著,等顧長卿回書院了,她再去會會薛雲珠,可別讓薛雲珠背地裡再和她兒子搭上才好。
此時此刻崔氏竟無比的期盼劉氏和馬氏能趕緊將薛雲珠的婚事定下來,等薛雲珠婚事定了,哪怕她兒子知曉也是無能為力了。
顧長卿背上行囊出村的時候路過薛家小院,他駐足不前猶豫反側,他想再見見薛雲珠,可一想到那日薛雲珠的絕情顧長卿又覺得難受。
正想著院門開了,薛雲錄背著小書包出來,見到他規規矩矩的喊了生秀才公。顧長卿忙問他,「你姐姐可在?」
薛雲錄狐疑的瞧著他點點頭道,「在家,但是秀才公,我姐姐說了,她不會嫁給你。」
說完薛雲錄便一溜煙跑遠了,顧長卿站在原地瞧著院子心裡越發的難受。
但情之一字又如何能輕易解開,顧長卿覺得他不會就此放棄,何況離著薛雲珠十八還有一年多點的時間,他總有機會讓她重新喜歡上他的。
想到這裡顧長卿轉身離去。
春種過了,薛雲珠和徐氏也暫時歇了下來,薛雲珠一直在想劉氏和馬氏找人壞他名節的事。之前忙著肯定沒功夫,現如今閒下來了劉氏和馬氏定不會放過這機會。
徐氏也擔憂,「要不你先挪到堂屋來住,有事我和雲錄也能聽見。」
薛雲珠沉吟片刻然後點頭道,「也好,今日我與娘去鎮上買幾個老鼠夾子,到時候在院子裡埋伏好,到時候若真有人敢來定要讓對方好看不可。」
實際上家中沒有頂用的男人,薛雲珠也不知如何去做。鄉下院子多是一人多高的籬笆牆,很少有人家用土塊或者石塊壘牆。薛家的院子是薛鐵柱去年才用竹子新做的,如今也還結實。
薛雲珠道,「咱們也趁機將院牆的竹子削的尖一些。」
徐氏沒有不應的,恰好她的藥也吃完了,去鎮上正好抓一些回來。
只不過這一次沒有牛車可坐,薛雲珠擔心徐氏的身體,便主動去族長家借用騾車。因為薛雲錄上族譜的事族長很高看薛雲珠一眼,別說薛雲珠給錢,就是不給錢薛族長也樂意借她。
薛雲珠沒趕過騾車,薛族長便派了他十歲的孫子幫忙趕車,帶上徐氏,三人直奔鎮上去了。
因為春種的關係鎮上人流也少了許多,但孩子永遠是最閒的一部分人,尤其是十歲以內不讀書的孩子,成天都是在街上瘋跑。
許是因為上次的緣故,薛雲珠一進鎮子聽見孩童的嬉鬧聲就忍不住瞧過去,以為能看到穆家那個傻子少爺。
薛族長的孫子在鎮口等著,薛雲珠和徐氏下車去鎮上買東西。
徐氏見她四處檢視便問道,「雲珠在找什麼?」
薛雲珠收回視線笑了笑,「沒找什麼,咱們走吧。」
娘倆先去了雜貨鋪買了五個老鼠夾子之後便直接往鎮上唯一的藥鋪去抓藥。大夫之前給徐氏診過脈,如今再一把脈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