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答題(第2/3 頁)
點什麼,看出他進了另一種狀態,趕緊噤聲。
明先生慢慢站起,負手在書房內踱步來回,時而低頭,時而昂首閉目,時而行,時而停。
庾慶當即退到了角落避免干擾人家,允許人家思考。
時間差不多過了半個時辰,明先生忽大步走回案後坐下,提筆蘸墨,落筆便書,先抄題,再按格式行文,筆尖在紙上彈跳飛旋,一個個、一行行字跡飛速脫離筆尖而出。
庾慶則趕緊上手幫忙,一直在旁磨墨不停,讓明先生一直保持著潤筆狀態,避免墨幹,助其書寫不停。
這一寫,好傢伙,那真是書寫不停。
做完一題,再扯紙來看下一題,又快速落筆疾書。
一直寫,時間一點點過去。
一直寫,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寫到感覺明先生的手有些顫抖。
寫到兩頰泛紅,漸至酡紅,宛若酒醉。
那書寫的感覺,是庾慶從這頹廢混日子的先生身上從未見過的感覺,非常特別的感覺,似進入了一種在冰天雪地中獨自狂舞狂奔的狀態,我自高歌凍死不休的狀態。
庾慶不由暗暗唏噓搖頭,果真是個癲狂度日的人,難怪混成這樣。
天色漸黑,室內光線漸暗,庾慶察覺到後迅速幫忙掌燈,把這裡有的燈都給點上了,助先生明室如晝。
外出去其它房間取燈火時,看到院門外探頭探腦準備送餐的下人,庾慶連連揮手,讓滾開,不讓打擾,下人只好退離。
沒多久,鍾員外和李管家也來了。
這東院每次都以溫書、學習、備考為由,不讓外人入內打擾,可內部終究是個什麼情況誰也不知道,這邊心裡也一直沒底,正好這次給了個機會,也算是藉口吧,兩人悄悄入了東院一探究竟。
只見書房裡燈火通明,兩人相視一眼,這得是點了多少燈火?
二人到了門口往裡一看,只見書案上、書架上及明先生周邊擺了一圈七八盞燈火,此時的明先生真可謂是名副其實的‘明先生’,連背後都被照的光亮。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先生正全神貫注奮筆疾書,而庾慶則在旁幫著研墨。
好一幅相得益彰的教學畫面。
這一幕算是讓鍾員外鬆了口氣,再看看外面天色,不由流露出頷首讚許的神色。
鍾員外二人也不是做賊,腳步聲沒能瞞過庾慶的耳朵,庾慶回頭一看,立刻示意噤聲,示意不要進來,不要打擾。
本想進去一看究竟的鐘員外會意。
既然是明先生到了回家的時間都不肯結束課業,而學生也在恭敬求學,他還有什麼好說的,見之欣慰,立刻帶著李管家悄悄離去了。
二人出了小院門口,鍾員外捋須嘆道:“曾風聞這位明先生或不太敬業,今日一見,方知是謬論。臨近飯點了,豈可讓先生餓著肚子回家,通知伙房多加幾道好菜,我要好好款待先生。”
“好。”李管家應下。
而就在兩人走後不久,書案後的明先生扯來一張白紙,盯上了最後一道題,是詩詞題。
主題就兩個字,功名!
也就是要求筆者秉持‘功名’的涵義寫一首詩詞。
畢竟是作詩嘛,庾慶本以為他這次要多思考一下,誰知明先生只是目光在題目上一掃,便再次落筆疾書,寫下了《朝天闕》三個大字做詩名,再點點筆墨成詩篇。
時來紫氣多耕耘,
窮經皓首求功鳴。
一朝入得君王殿,
了卻生前身後名。
一氣呵成,一筆收尾的那句話,似乎耗盡了明先生的一生,令他頹然後靠,癱在了椅子上,臉色不太好看,一下一下的喘息著,提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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