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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馮植在群裡發瞭解題步驟,他算的結果跟答案一樣,你要不先去看一眼?我是完全看不懂啦,他做題老愛用競賽學過的超綱理論,不像你,解題思路簡單易懂,要不說咱們班好多人都愛找你問題呢,你從來不臭顯擺,比馮植強多了!」
一不留神又說了好多話,蘇漫羽這次自覺打住:「那什麼,我掛了,不打擾你學習了,回頭你弄明白那道題記得教我噢。」
梁星灼心不在焉地回答:「好。」
馮植是他們班的數學課代表,拿過奧賽省二,雖說總成績排名一直在他後面,但數學經常考滿分,論單科成績是比他好的。
蘇漫羽的話讓梁星灼的某個想法產生了動搖。
梁星灼拍拍臉,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把那張數學卷找出來,翻開一頁嶄新的草稿紙,靜下心重做。
他這次拿出填高考答題卡的態度打草稿。
字跡工整,排版整齊,大半頁草稿算下來,最後一筆落定那刻,他難以置信看著自己計算出來的數字。
跟上次算的結果一樣。
反覆檢查之後,還是找不到思路的錯處。
梁星灼懊惱地甩開筆,挫敗感像鐵塊一樣壓在他身上。
越努力越心酸說的就是他這樣吧,絞盡腦汁得到的一個錯誤答案。
蘇漫羽說馮植愛用超綱理論解題,說馮植臭顯擺,明明話裡話外都在貶馮植誇他,他卻完全自豪不起來,反而感覺難堪。
說白了,他解題思路簡單易懂,完全是因為他沒打過競賽,根本不懂那些超綱理論,他只會用考綱以內的知識解題,想顯擺也顯擺不起來。
梁星灼忽然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被同學甩開了差距,還是他追不上的差距,眼前這道選擇題就是證據。
他哪來的自信竟然會覺得是答案錯了,還想找周歸與求證……
周歸與平時一有空就輔導他學習,沒有周歸與,他分科後第一次期末考試根本考不回年級第一。
要是被周歸與知道他這麼不成器,馮植能做出來的題他做不出來,會不會對他失望,以後都不想輔導他功課了……不行不行!他不能讓周歸與失望!!
梁星灼手忙腳亂把數學卷折起來塞進手邊的課本里,塞完覺得還不夠痛快,洩憤般把課本往身後一扔,眼不見為淨。
可他對於逃避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灑脫,課本落地的一刻,他就在心裡罵自己懦夫,唾棄自己的逃兵行為。
梁星灼不甘心地站起來,打算把課本撿回來,想辦法再研究研究那道題。
他還就不信了,被周歸與輔導了這麼久,怎麼可能輸給區區一個馮植!
一轉身,進來送牛奶的周歸與先他一步撿起課本,以及那張被甩出來的數學卷。
第7章
梁星灼愛喝牛奶,每天都會來一杯。
周歸與不在家他圖方便就喝常溫的,周歸與在家他就比較幸福了,能喝上熱的,還給端到房間裡,通常是晚上學習累了、餓了來一杯正好的時候。
梁星灼扔的課本差點砸周歸與身上。
幸好周歸與反應快,第一時間往旁邊閃了一步,杯裡的牛奶只晃了晃,沒灑出來。
緩了緩神,周歸與彎腰撿起課本和卷子,抬眸看見梁星灼眼神比他這個剛「逃過一劫」的人還慌亂。
梁星灼的手搓了搓衣角,接著不自然地鬆開,對他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像藏了心事。
「你什麼時候來的?走路都沒聲音。」
但願周歸與沒撞見他的破防現場。
周歸與把課本和卷子放在書桌上,食指在課本封皮點了點,不緊不慢道:「在它朝我飛過來的時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