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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狠狠瞪了十五一眼,轉過頭對看著一臉不屑的陳俞,面無表情的臉上突然出現一抹很淺的笑意。
「多謝陳大人體諒,如此倒還省事兒了,」初一的視線越過他,看向那一堆堆填埋茶葉和毒粉的土坑,笑得令人毛骨悚然,「您丟了的東西,正好不用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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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地過去,步入深秋的氣候很冷,早起也越來越困難,即使是三天一次也足夠磨人。
或許是因為原來叫他起早的人不在了,起床變成了一件如同煉獄般痛苦的事情。
唐蒲離壓下心底積攢的起床氣,端起一副和善的外表強撐過了早朝,想早些回去。可偏偏事與願違,剛剛邁出殿堂,厭煩的人就攔住了他。
「師父!」太子在他背後急急地喚道。
小五|不得不停下推輪椅的腳步,朝太子一禮。
太子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身旁還跟著神色惶惶的陳俞,臉色不佳地不知怎麼開口。
「陳大人,唐某聽說了大人特地託人帶來的話,」唐蒲離托腮打了個哈欠,「既然如此,唐某便不煩擾陳大人了,失陪。」
「等等!」陳俞著急地上前兩步,擋在他輪椅前,神色訕訕,「唐大人,那些不過是一時妄圖之詞,還請大人莫要計較。」
「哦?」唐蒲離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陳某府上的鎖被人撬了,」陳俞壓低了聲音,迫不及待地進入了正題,「唐大人那裡……」
「師父肯定都處理好了,對吧?」太子急切地向唐蒲離確認道。
「太子殿下不用擔心,一切都在計劃中。」唐蒲離朝他們彎了彎眼角,餘光掃了一眼面色尷尬的陳俞,「只是陳大人,您可還記得丟了什麼嗎?」
陳俞茫然地張了張嘴,被他這麼一提,他心裡也開始打鼓。
本來以為自己是全部處理乾淨了,但現在……
「但現在不重要了,本來唐某是想將東西物歸原主的,聽說陳大人不想要,唐某就自作主張地燒掉了,不要緊吧?」唐蒲離笑如春風,「畢竟不管怎麼說,是很危險的東西,留著也是禍患。」
「既然如此,那陳某就先謝過唐大人了。」陳俞硬是咬著牙,裝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卻是轉過身就再也繃不住地冷下了臉,一言不發地離開了,任憑太子在他身後喊了幾聲舅父也沒有回過頭。
「師父……」太子訕笑著討好唐蒲離,「舅父他……」
「我明白。」唐蒲離打斷了他,眯起眼睛道,「太子殿下有什麼要事嗎?」
「最近父皇很看重的那個小侍衛,現在是住在尚書府上吧?」太子言笑晏晏地望著他,眼裡卻閃過一絲不和諧的陰鷙,「師父白日裡要替孤操勞,晚上還要防著那小侍衛,可是太辛苦了些?師父可以將人交給孤,孤來替師父……」
太子剩下的話卡在了喉頭,怎麼也說不出口——他從唐蒲離的一雙笑眸中看到了明明白白的殺意,在溫暖秋陽中泛著刺目的光澤。
「既然殿下無事,那臣便先告退了。」唐蒲離朝他淺淺躬身行禮,留下在原地兀自僵硬的太子,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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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仰面躺在床上。
秋陽映著窗格落在他臉上,暖和得發燙。
……又或者發燙不是因為陽光,而是腦海中揮之不去的畫面。
自從那個晚上已經過去了五六天,他因為藥性作用一直迷迷糊糊,時夢時醒地躺到了現在。在那些猶如夢境般虛幻的日子裡,他知道自己因為□□物的作用時而變得燥熱起來,這時候總有人用略帶涼意的手輕輕地撫摸他,給他餵下裹滿了糖衣的藥丸,用唇齒逼迫他吞下。
其實若要更加仔細回憶來,他覺得自己應該做了一些奇怪的事、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