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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還急召了你一道進宮。」一道冷水迎頭潑下。
「啊?」司南愣了片刻,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把掀開了被子,撈起床頭疊好的衣裳著急忙慌地套上。
「大人怎麼不早說!」
「因為逗你很好玩呀。」
「大人!!」
司南急得手忙腳亂,一陣雞飛狗跳穿好了衣裳。可頭髮卻跟鬧脾氣一樣卻怎麼也梳不順,他又著急,幾把抓下去揪下了好幾根頭髮,疼得嘶嘶直叫。
「好了好了,我來吧。」唐蒲離實在看不下去,讓他蹲到自己椅子前,從一旁拿起了梳子,「你再這麼糟踐自己的頭髮,當心年紀輕輕就禿了頭。」
唐蒲離手上的動作要溫柔很多,木梳的梳齒不輕不重地劃過頭皮,跟撓癢似的,還挺舒服,司南琢磨著什麼時候自己是不是也去買一把回來。
「唐大人……」司南看不到他,只能低著頭,視線摳著地板的縫隙,「宮裡怎麼了?」
「哦,沒什麼,」唐蒲離手上動作有一瞬的遲鈍,「婉嬪死了,桌上還放著一盒杏仁酥。」
「死了?!」司南一驚,要轉過頭,被唐蒲離按住了。
「皇上立刻著人去查,發現做這盒杏仁酥的廚子是皇后院子裡的。」唐蒲離輕笑一聲,聽不出喜怒,「陛下勃然大怒,據說氣得摔碎了好幾個花瓶。」
「所以……陛下才會急召我們進宮?」
唐蒲離捻起他鬢角的碎發,指尖輕輕劃過面頰,「你怎麼想這件事?」
「應該不是皇后和太子做的吧,」司南蹙起眉,「這殺人滅口的意圖也太明顯了,殺了婉嬪,幾乎明擺著就告訴大家,毒害五公主是他太子和皇后做的,沒有意義啊……」
「陛下生氣了,就是最大的意義。」唐蒲離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
「這算哪門子意義?」司南撐起身子,轉過頭要跟他理論,卻冷不丁對上了一面鏡子。
「怎麼樣?可還滿意?」唐蒲離道。
「……」司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視線不自覺地與鏡面裡倒映的男人對視,後者見狀,輕輕彎起了眼眸。
司南感覺臉沒由地一熱,逃似地拿開他的鏡子,「算了算了,比起這個,我們是不是該快些進宮?」
咚咚咚——門被叩響了。
「大人,早膳好了。」小四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
「忘了告訴你,陛下的急召,是下午。」唐蒲離笑眯眯地戳了戳他瞠目結舌的臉,「一大早被訊息吵醒的滋味不好受,我看你睡得這麼香,自然要叫你起床一起享受享受這滋味啦。」
「……」
這個人,意外地在某些方面很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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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那個不算急的急召簡短異常,幾乎都是邱水一直在按部就班地匯報進城。
概括來說,沒什麼進展。
邱水在南郊搜查了半天,倉庫沒搜到,倒是搜到了一對行蹤可疑的老夫妻。經比對之後發現正是經常進出酒館的那對老夫妻,可他們咬緊了牙關什麼也不肯承認,邱水拿他們沒辦法。
皇上一直在頭疼地揉著眉心。
似乎是因為北邊的藩帕又有躁動,陛下為如何調兵絞盡腦汁,累得實在是沒工夫再為皇后和太子而生氣。聽完邱水又長又臭的稟報之後,他乾脆地決定再扔點兵馬給他去查。
事實上這也正是邱水所想要的,知雲指出的南城郊地形太複雜,他手上的人馬根本不夠用。領了人馬,他即刻謝了恩就起身告退,司南和唐蒲離也跟著退了出去。
二人剛走到宮門,東宮的太監便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說太子又在發脾氣,無論如何都要請唐蒲離過去一趟。是以最後司南一個人回了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