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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想打斷她，不過秦皎的語速卻比他更快，「我怎麼？這就惱羞成怒不想承認了？你是不是想說這些都是不可控的，不是你的責任？我就知道，蕭澤你就是這種只會推卸責任的懦夫。」

蕭澤已經氣炸。

秦皎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是你太高高在上，所以走不到群眾中，看不到百姓的苦，你只會聽那些讒言，所以看不到國家的弊病，錦國的困境都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百姓卻要為你的無能買單。而現在，讓你為你的愚蠢和昏庸磕三個頭，你都不願意，你還說著你在意你的百姓，看來他們在你心中，還是不及你的一跪。」

蕭澤感覺自己最近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病情又忍不住要爆發了，秦皎總是有千萬種法子挑動他的情緒。

但秦皎這些故意針對的話，卻又讓他找不出反駁之處，確實是他錯了，是他害得百姓流離失所，是他因為軍餉不足沒有擴軍，所以才造成了今天的困局。

也是他有求於秦皎，所以秦皎現在可以為難他。

就像當初秦皎求他放過秦府一樣。

蕭澤閉上眼，跪了下去，給秦皎磕了三個頭。

秦皎卻只是冷眼看著這一切，甚至還端起一旁裴玉疏給她榨的新鮮果汁吸了一口。

蕭澤磕了頭之後，又道：「現在你可以告訴朕，該怎麼改進武器……」

「誒，你別慌，我的條件還沒說完呢！你磕這三個頭值不起這個價，別把自己想得太高貴了。」

蕭澤：……他忍！

秦皎接著道：「我要你收蕭定為皇嗣。」

蕭澤一臉狐疑：「蕭定？」

「嗯，我知道他跟著入京了，那小孩聰明有大志，不像你這麼昏庸。」

莫名又被捅了一刀的蕭澤：「可以。」

反正蕭定也在他的過繼名單之中。

秦皎安排得這麼仔細，蕭澤反倒有些懷疑起秦皎的用心。

秦皎也看出了蕭澤心中的想法，便道：「怎麼？怕我毀了你？你要是存疑，也可以不用按我說的去做，不過我就只幫你這一次，看在錦國百姓的面上，沒有下次了。」

蕭澤如今也沒有其它辦法，現在幾面受敵，他相信秦皎雖然恨他，但不至拿百姓的命運開玩笑。

就在蕭澤遲疑間，秦皎看到裴玉疏朝她這邊走過來了，便不再理會蕭澤。

裴玉疏走到秦皎面前，「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剛剛做了個噩夢，夢見一隻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嗡個不停，煩都煩死了。」

裴玉疏被她逗樂，「蒼蠅在哪裡？我幫你趕走。」

「不用管了，它除了噁心我之外，也對我造不成什麼實質性影響。」

被說成蒼蠅的蕭澤：……他怎不知秦皎這麼毒舌刻薄！

他也不願再看秦皎和裴玉疏卿卿我我，拂袖走了。秦皎有什麼好炫耀的，他還有後宮美人無數，他也可以過得很瀟灑，就算秦皎不喜歡他了，後宮還有那麼多人喜歡他。

蕭澤這麼想著，腳下步伐越來越快，逃也似地去了後宮的溫柔鄉。

這世間有些事，只要突破了那道防線，漸漸就習慣了。蕭澤以前覺得要有情才可以一起親暱，而今他已經能毫無心理障礙地跟美人們嬉戲，情情愛愛是這世間最虛無縹緲的東西，守著那樣的規矩，簡直就像一場笑話。

隨著蕭澤的離開，秦皎光腦裡獲得長命鎖1/3的提示音，她的心情隨之好轉不少。只要再拿下最後1/3，就能保他們平安順遂一輩子。

裴玉疏直覺秦皎這話裡有話，不過秦皎不願意說，他便也沒追問，他會等著秦皎願意告訴他的那天。

「劇本看得怎麼樣了？」裴玉疏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