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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會魂歸黃泉,誰料到竟又見到了孃親。華灼以為自己在做夢,偷偷擰了自己一下狠的,疼得她幾乎叫出聲來。
不是夢,不是夢啊,她回來了,蒼天垂憐,她又回到孃親的身邊,七巧、八秀都還在,劉嬤嬤也在。忽然想起什麼,顧不得再裝睡,華灼猛然翻身坐起,把正看著她的方氏嚇了一大跳。
“娘,娘,弟弟呢,弟弟在不在?爹爹在不在?”
她扯住方氏的衣袖,又開始哭。
方氏拍了拍心口,忍不住笑道:“灼兒,你嚇娘好大一跳,還當是什麼事,你弟弟這會兒正睡覺呢,我讓四喜守著他,不會有事的。你爹爹一早就去了府衙,等到忙完了公事,就回來看你。好了,乖乖躺下睡吧,把被子捂好,別又凍著。”
華灼這才又躺下,卻不閉眼,只是細聲細氣道:“娘,你讓七巧、八秀守著灼兒就成了,您剛生了弟弟,不能勞累,快回屋去躺著,若連累娘也病了,是灼兒的不孝。”
記憶中,方氏就是因為她這次落水,還沒出月子就過來照顧她,她卻因藥苦不肯吃,硬是拖了兩、三個月才病好,方氏衣不解帶地照顧她,結果落下病根,在爹爹出事後,才一病不起,丟下她和幼弟,無依無靠,受盡欺凌。
方氏被她一番話說得窩心之極,眼圈一紅,又是哭又是笑,道:“灼兒乖,娘不累,你看著你睡。”
“娘不睡,灼兒也不睡。”
她堅持,悲劇不能重演,她不能再因為自己的任性,而讓母親再受到任何傷害。
劉嬤嬤被這母女倆給逗得笑了,道:“了不得了,娘疼女兒天經地義,女兒也知道疼娘了,這可少見,旁的人家哪有這樣乖巧聽話又孝順的女兒,整日裡不鬧得做孃的頭疼就算好的了,夫人,就衝小姐這一片心,您就回房睡休息吧,小姐這兒有奴婢在,您只管放寬心。”
方氏被她說笑了,大抵也是真的覺得有些累了,扶著三春的手站起來,柔聲道:“好,灼兒一片孝心,娘就聽你的,回屋歇著去,灼兒你也要乖乖的,吃藥不許叫苦,劉嬤嬤的話你要聽,不然娘就是歇下了,也是不安心的。”
“灼兒不怕苦,灼兒一定聽劉嬤嬤的話。”華灼乖乖答道。
方氏實是將女兒疼到骨子裡,忍不住抱著親了親,這才不舍地放手,讓三春扶著,一步三回頭地去了。
華灼眼見母親去了,這才重又閉眼躺好。她本是心力憔悴,偏現在的身體又在病中,受了寒邪,忽冷忽熱的,實在耗體力,方才又哭了一陣,加上吃了藥,這會兒藥力也揮發開來,一躺下便吃不消,睡意湧上來,片刻就睡了過去。
再醒來時,已是半夜。
四五個火盆將屋裡烘得暖暖的,八秀睡在腳踏上,流著口水,一副嬌憨之相。七巧坐在桌邊,手邊放著一件沒完成的繡品,腦袋一下一下像小雞啄米似的。
華灼看著她們兩個,覺得心疼,這兩個最貼心的丫頭,比她長了幾歲,向來似親姐姐一般,可是在投奔親族的路途中,遇到流民搶糧搶銀,七巧為了護住她,被一個流民用刀刺死了,八秀跟著她到了舅家,被舅母強行配了一個又醜又老的下人,八秀不甘受辱,投了井。
沒有驚動兩個丫頭,她躡手躡腳下了床,穿鞋的時候,一不小心,胳膊肘撞在床腳上,發出一聲輕響,八秀睡得死,毫無所覺,七巧卻驀然驚醒,忙過來扶住她。
“小姐,你要起夜嗎?”
“噓,別吵醒八秀,讓她睡吧。”
不想吵醒,想不到還是吵醒了七巧,華灼有些歉然。
“這死丫頭,明明讓她警醒些,還睡得這麼死,哪日屋裡進了賊,她都不曉得。”
七巧嘀咕著,取了一件厚厚的棉服替華灼披上,服侍她起夜,又到秀閣外的叫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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