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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不重不輕拍在案上,「刑部那人的口供。」
姜慈見那紙微皺,筆記稍有些許凌亂,血紅手印隱約印在內頁。姜慈猶豫地拿起口供,仔細研讀。
只見那紙上草草敘述了那人叫陳四,七年前開始給長公主從宮外帶物,又如何暗度陳倉傳遞前朝訊息,卻並未明瞭那通姦之人是誰。
「不是說抓到的就只是姦夫嗎?」姜慈低聲問道,「怎麼還牽扯了那麼多」
「你們女人的監察司還真是挺好騙的。」韓玢突然一笑,但面上依然清冷刺骨,絲毫感覺不到他的笑意,「你可知此人是誰?」
「下官自然是不知道。」姜慈茫然接道。
韓玢盯著姜慈,繞有研究,似是要將她裡外看透,他放下把玩了許久的茶盞,瓷瓷相碰,叮鈴作響。
「巧了,」韓玢淡淡說,「我也不知道。」
見那人無羈姿態,姜慈從心底白了他一眼,但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於是姜慈依然恭敬道:「大人和刑部,一起審都沒審出來?」
韓玢看也不看便從姜慈手中拿走了供詞,又塞回了懷裡,停頓了一會兒,道:
「死得太快。」
韓玢輕描淡寫一句,彷彿剛才所述,只是不小心踩死了一隻螻蟻。姜慈見面前之人似乎是沒有迴旋的餘地,只得怏怏道:「長公主畢竟是皇家之人,又於我有恩,若是可以,你們多派些人手看著就是」
「於你有恩?」韓玢蹙眉道。
「那個下官小時候被姑姑罰」姜慈來了興趣,剛想開始敘述那陳情表似的長言浩論,卻被韓玢直截了當地打斷:「姜女官的故事還是講給自己聽吧。」
「」
韓玢陡然起身,清冷眉眼沒有一絲情緒,姜慈剛想問他是不是要走了,整欲想些詞兒歡送一下,卻見他並不想多留,話到嘴邊又硬生生憋了回去。韓玢直接大步而出,行至門口還將晉靈著實嚇了一跳。
「韓大人」姜慈忙叫住他,看了看門外,似乎是記得他並沒有帶隨從進來,高聲問道:「人,你們還帶走嗎?」
「你看著辦。」
頭也不回,徑直離去,姜慈在身後連忙拱手道:「韓大人英明!」
須臾,那紫袍修長身影漸消漸遠,晉靈和翟宵兒忙擠了進來,爭先恐後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白無常?」
姜慈點點頭,長籲一口氣,癱在椅子上,將腿翹起三尺高,搭在桌上,指著道:「快,捏捏!」
翟宵兒麻溜地上手敲打著,殷勤地沖姜慈一笑,腦門上還沾了一絲茶沫,「怎的老大還要站著與他說話。」
姜慈擺擺手,又繞了繞脖頸,直接拿起一旁的茶壺就著嘴兒就喝,喝完放下,又抓上一塊那冰絲綠豆糕,糊塞了說:「你們覺得我在太后娘娘眼裡如何?」
晉靈翟宵兒相視一眼,不約而同道:「那自然是半個乾女兒啊。」
「對啊,半個乾女兒」姜慈又拿了一塊綠豆糕,「你們可看到了,他那身流灩華服,光是那冠,少說這個數」
姜慈伸出五個手指,又順便擦了擦嘴角。
翟宵兒聽了眼都直了。
「所以啊,你們大人是半個乾女兒,那韓玢韓大人」姜慈壓低了身子,示意二人湊近,沉著嗓子說:「就是太后的親親親親親兒子」
晉靈一聽,著實嚇了一跳,捂著心口說:「您的意思是,那韓,韓大人,是太后的」
翟宵兒不解,反問道:「是什麼?」
「閉嘴!」
晉靈拿起一支筆,狠狠打了他一記,翟宵兒官帽歪脫,也不再問,掩著嘴偷偷笑了。
「你們還問我為什麼站著回話,」姜慈冷哼一聲,剝起一個沁著冰水的橘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