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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因固和長公主一事,姜慈這閒差又重用了起來。
姜慈能當上這監察司女司監,不過是祖墳冒了青煙,她本身是普通人家出身,四歲那年家鄉鬧饑荒,插了草標變賣,陰差陽錯賣進了宮。也就是姜慈四歲的時候,姜青河出宮辦事,本身是想買些宮外的稀罕物件,誰知遇一人伢子問她:「草標要不要?」
姜青河連連擺手不要,但又見那人伢子腰間掛一精緻的西洋玩意,一個銅絲鏤空雙蓮沙漏,甚是好看,姜青河問人伢子多少金,哪知人伢子說十金,但必須和這個草標女娃子一起打包了賣。
於是在姜青河年逾三十之際有了姜慈。
整個後宮都知道,姜青河莫名其妙帶了個女兒回來。
姜青河,便是姜慈口中的姑姑。
放回十五年前,宮裡都流傳著這麼一段話,
「青司監冒青煙,後宮堪得一生監。」
那時候當今的太后剛剛誕下現今的皇上,先皇得幼子大賞後宮,尤其是姜青河,那拿到的奇珍異寶珍饈美饌硬是連戶部尚書都想參上一本。
這青河女司監與當今太后交好,那時候的太后不過是個馮美人,姜青河全憑那一己之力將馮美人送上了後位,成就瞭如今的太后。如今的姜青河守著份閒差,既然馮氏都當上了太后,那自己也得了空閒,大司監一職猶如紙沫,如此一來,這後宮監察重擔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姜慈的肩上。可眾人皆知,這姜慈年輕尚青,不過十九,又是被姜青河和太后寵著長大的,比起當年的姜青河,難成氣候。
姜慈現下最希望的事情,除了青姑姑一世安康,便是能出宮尋找自己的親人,縱使十五年前被窮得叮噹響的父母拿去換了五斗米,也想知道他們如今是否健在,了卻一樁心願。
思緒回來,姜慈將那本明黃金線小冊小心翼翼地拿出來。翻看擺弄,這是太宗皇帝的手諭,專供後宮監察司審訊后妃之用,畢竟,主子娘娘們沒有幾個能奉命唯謹俯首帖耳地讓你搜宮問詢。
「老大,有一事兒奴才可不得不說。」
正發著呆,晃眼間的功夫,那翟宵兒便取了本《百草綱要》擺在了姜慈面前。
瞧得那翟宵兒嘚瑟的嘴臉,姜慈拐著彎地罵道:「翟宵兒,你這是豬鼻子插蔥啊!」
「老大,您翻翻這第四十七章 ,女人懷孕,就是你這模樣!」翟宵兒壞笑道,手裡麻溜地捏上一塊絳紅點綴的白底絲巾,轉身包了一把香料,輕輕按在姜慈的頭頂,「您啊,別老那麼大火氣,下回見了青姑姑,老人家又該數落您了。」
姜慈裝模作樣翻開這章,只片刻讀下來,瞬間明白了什麼,她一把將翟宵兒拉起,推聳著送出門。
「姜大人,我這又是哪裡得罪您了?」
翟宵兒扒著門框,委屈道。
「本大人要換衣裳,你還得伺候嗎?」姜慈一腳重重踩向翟宵兒還留在屋內的右腳,直疼得他一陣悶哼,手一鬆,呼哧一下栽在了門外。
翟宵兒看著那門緊緊關上,坐地上揉著被姜慈踩腫的右腳,哀聲載道:「這姑奶奶」
話落,正碰上剛回來的晉靈,晉靈一見,上前又給他一記爆慄:「還不快起來,誠心給人看咱們監察司笑話不成。」
翟宵兒怏怏起身。
姜慈轟出翟宵兒,轉身便伏案而視,只見她一目十行,神色凝重,直翻到那書頁嘩嘩作響。片刻,她拿起一支筆,隨手扯過一張紙,但又提筆又止,終究是寫不下去。
檀香味重,蓋住了那氣味
姜慈不由地翻起一摞摞的卷宗,耐心翻查。
姜慈對這個固和長公主只是略知一二,一是長公主本身就為人孤僻,二是先皇下令,宮中眾人不得與之親近。
這長公主雖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