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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姜慈想了想,還是去一趟為好,縱使是他瀆了職陷自己於險境,但是關鍵時刻還是這閻王臉救了自己。何不大人有大量,放過他這一次呢。
想到這,姜慈理了理散落在肩的髮絲,便朝韓玢房中而去。
待到了韓玢房門口,卻聽見那熟悉的咯咯笑聲傳來,姜慈愣住不前,似是大腦放空般盯著那房門。
須臾,只見那柳惜夕一臉紅暈從房中出來,一襲淡綠長衫,披帛及地,眼中儘是數不盡的柔情。她扭著腰肢,搖著那把山水紈扇,嘴角掛著嫵媚的笑,一見到姜慈一臉錯愕的模樣,咯咯咯笑著說:「你家韓大人,還真是有意思,一定要等你來看這幕……」
說罷,她纖纖玉手朝那房中一指,朝姜慈眨了眨眼睛。
姜慈見她的模樣甚是風情,紅著耳根子連連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先回去休息了……」
心裡彷彿什麼東西落了空,想抓又抓不到,姜慈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卻又不知這種感覺因何而起,尤其是剛才看到柳惜夕那萬般嬌媚的模樣從韓玢房中走出,更是如心口堵石一樣沉重的難以言表。
「怎麼了?你家韓大人喊你進去吶。」柳惜夕見姜慈愣在遠處一動不動,上來朝她撲了一扇子。
一絲涼風將姜慈的思緒勾了回來,她面色有些難堪道:「這個……你們繼續……我不用看了……」
柳惜夕忽然明白了,彎著腰咯咯咯笑,姜慈詫異地看著她笑個不停,竟走也不是進也不是。
「小妹妹,你懂得太少了……」柳惜夕推了一把姜慈,姜慈悶聲一頭栽進韓玢的房內,正欲轉頭就走,卻聽柳惜夕道:「我只是來送一樣大禮的,你一會兒就見著了……」
柳惜夕說罷就咯咯咯笑著走了,搖著她那把山水紈扇,身姿甚是曼妙。
「進來……」
只聽裡面那冰冷的聲音傳來,姜慈揪著心轉頭看去。
韓玢一襲墨綠,背對著她靠在一張椅子上,身體微斜,單手扶額,另一隻手則拂在拂手上,食指慢慢地敲打著……
而他面前,則是一個被五花大綁口塞白布之人,這人已然鼻青臉腫,口鼻皆是血,甚至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只能憑藉他那膀大腰圓的外形隱隱約約認出來……
「……郝掌櫃?」
姜慈驚訝地看著面前之人。
時隔多日,怎麼又是這種見面方式……
郝掌櫃一見到姜慈,立刻爆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眼中充血,青筋暴露,縱使被綁著,也想挪著身軀往姜慈這來。但是被捆成球的模樣讓他不得不低頭認清現狀,他忽然癟下了氣,耷拉著腦袋,哀求地看著姜慈。
「柳閣主送給你的禮物……」韓玢並未回頭看姜慈一眼,淡淡說道。
柳閣主?送的……禮物?
姜慈一聽是柳惜夕送自己的禮物,連忙後退一步擺擺手:「韓大人,您是說柳閣主送我一個胭脂鋪的掌櫃?」
話畢,韓玢忽然起身,轉過身來看著姜慈。
面前之人不施粉黛,一身月白色襦裙,青絲簡單綰起,幾縷髮絲垂在肩上,兩手不安地揪著裙擺,而那雙眼睛充滿了不信任與害怕,尤其是額角的傷痕,深深刺痛著內心深處某個不知名的地方……
姜慈望著韓玢,不由地嚇得往後一退,自從相識,從未見過他面上全是殺氣,特別是那雙眸子,似深藏許多刀光劍影一般……
見姜慈似是被嚇到,韓玢眼裡的裡殺厲之氣慢慢消散,他朝著姜慈一步一步走近,姜慈只得一步一步後退,待退無可退的時候,韓玢忽然道:「如此大禮你不喜歡嗎?……」
姜慈尷尬地擠出一個笑容,這個笑容若是自己瞧見了恐怕也是瘮得慌,她小聲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