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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趕忙答道:「何姑姑這是哪裡話,這些年的賞賜也差不多被我霍霍完了,剩下的御賜之物,也不能變賣啊。」
何司藥看著姜慈,轉身便將那冊子又收回架子,找了幾摞書沉沉壓著,「哦喲,那這口供可不能給你了。」
姜慈見狀,饒是忍著再好的脾氣,也不免有些怒氣,雖說何司藥是長輩、是上官,但是這公然要銀兩買證據,姜慈斷斷忍不了,便大聲道:「何司藥這是要我去太后那裡告御狀嗎?」
哪知何司藥不以為然道:「太后的心悸病可是一直仰著我的藥方,你覺得她是信你還是信我?」
「自然是」姜慈冷麵,拱手道,「信您」
二人四目相對,皆不讓步,何司藥扶了扶官帽,突然呵呵地笑出聲來,她看著茫然未知的姜慈,悄沒聲地拿出了剛才那張紙,笑罵道:「你這丫頭,我何時說過問你要那二百金?」
姜慈「啊?」了一聲,回想剛才,記得何司藥拿了那芹兒的供詞,彷彿並沒有指名道姓問姜慈要二百金,難道是自己誤解了?
真正收了二百金的人,是芹兒?
姜慈回神,有些難堪。何司藥笑了笑,都快過半的人了,還在這與她開這種玩笑,便找了個臺階,低眼看向一旁的一個藥罐,見那藥罐殘渣未洗,還浸著水漬,便皺皺眉,拿起那藥罐便往門外去,大聲道:「養著你們這幫無用的,隨便瞎放的毛病怎麼也不改改?」
外面一個小宮女趕忙跑來拿了那藥罐匆匆洗去。
何司藥將那芹兒的供詞塞進姜慈手中,認真看著她說:「這供詞是芹兒親述,她收取固和長公主二百金,為她抓了四月有餘的十三太保,估摸著這月份也是極大了,斷不可墮胎。」
姜慈小心接過供詞,潛心道:「何司藥好心,姜慈知道了。」
屋外的翟宵兒似是站了許久,默不作聲地敲了敲門,低聲道:「大人可好了?」
「催什麼催!」姜慈罵道。
她拱手與何司藥作禮,將芹兒的供詞好好放在懷中,笑著說:「改日定和姑姑一起登門拜謝。」
何司藥聽了,擺手笑罷:「成了,你們母女倆還是別來叨擾我,司藥局那麼忙。」
姜慈嘻嘻一笑,突然一想到翟宵兒站在門外等著,一拍腦袋,壓低聲音,不動聲色,朱唇微啟:「何姑姑,那女醫芹兒?」
何司藥明白,她眼神輕飄,笑著說:「出宮了」
姜慈從何司藥眼底看到了什麼,並未挑明,只是點點頭,而何司藥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微微頷首,二人四目相對,不言而喻。
「何司藥留步。」
姜慈行禮。
遂譴著門外侯著的翟宵兒疾步而去。
那翟宵兒見沒有見到心頭好的芹兒姑娘,不由得一步三回頭,伸長了脖子看著,姜慈見了,正經道:「芹兒出宮嫁人去了。」
翟宵兒再蠢笨,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單看芹兒似乎與長公主扯上了關係,就知道此事不簡單。他愣了一會兒,隨即面如平常,尷尬笑著:「也好也好,出宮了好」
姜慈見他這般模樣,笑著說:「走了,回去還要讓晉靈給你量了腳做雙鞋子,都破了。」說罷,指指翟宵兒腳上那靴,果不其然,底都開了。
「還是老大對翟宵兒好。」翟宵兒沒心沒肺地笑著。
「行了行了,別奉承了,等下叫上晉靈,去長公主那。」姜慈擺擺手,收起笑容,汲汲趕往監察司。
——
待回到監察司,卻見晉靈並不在,整個前廳收拾工整,卷宗案例擺放齊整,文房四寶盡數歸置,連桌案都擦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喲,晉靈今天是有什麼氣?」翟宵兒咂舌。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