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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夕媛靠著他，不讓他走：&ldo;今天真幸福！可惜爸爸出國談生意，分享不到我的快樂。&rdo;

林卓軒扶正她的身體，似笑非笑：&ldo;生日快樂。&rdo;

&ldo;你還沒送我禮物！&rdo;

&ldo;你應有盡有，還需要什麼？&rdo;這是實話，鄉下人窮酸不堪，敷衍不起大小姐。

&ldo;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rdo;於夕媛主動親了他一下，戀戀不捨，&ldo;晚安。&rdo;

車子終於載著令他作嘔的惡夢消失。濕漉漉的臺階上，不知誰遺落了一支玫瑰，卓軒一腳踩上去狠狠輾碎，再把它踹飛。

出了電梯，卻發現門前一個黑影，瑟縮地蜷坐在那裡。

&ldo;誰？！&rdo;他厲喝。

感應燈一亮，有人驚喜揚臉：&ldo;啊……你回來了？！&rdo;

腦中轟隆一聲，卓軒眯眼──是他！

見林卓軒不說話，只是犀利盯著自己不放，男人閃躲地垂下眼簾，不安地漲紅了臉。在他腳邊，一個被雨淋濕的行李包，蜿蜿蜒蜒不停跑出水漬，流到卓軒腳下。

&ldo;抱……抱歉。&rdo;男人窘迫地撫了撫衣角，慢慢站起身。

不知是太過緊張，還是坐的時間太久，腿腳一軟，竟然差點摔倒。

男人難堪地扶住了牆。

卓軒一動不動，冷看著他。

雨水和汗順著男人老土的髮型，匯成水珠滑入半開的衣領，褪了色的藍色襯衫，黏黏沾在身上，勾勒出隱約的曲線。

隔著半濕的襯衣布料，前胸兩粒凸起若隱若現。

男人緊張地交握住不停發抖的手指，半張著嘴，露出兔子一樣微澀而驚怯眼神：&ldo;手機……打不通，所以，所以我來了。&rdo;

林卓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感應燈突然熄滅。

一片漆黑。

09 sex

&ldo;你搞什麼？&rdo;卓軒突然大發雷霆，一跺腳燈又亮了。

&ldo;啊……？&rdo;

男人苦著臉垂下眼去，過了幾秒，抖抖索索拎起行李。&ldo;打……打擾了。&rdo;經過卓軒身邊時，他輕聲說了一句。

&ldo;進來！&rdo;

男人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

&ldo;進來啊！&rdo;卓軒扯住他的手臂，搶過行李，&ldo;這麼晚你要去哪裡？&rdo;說完，不再理他，鬆手開啟了門。

客廳的燈是亮著的。脫掉鞋的卓軒，隨手將行李扔進浴室，回頭見男人仍站在門口發呆，便大步走過去，用力拽過對方手腕，把人拉進來後甩上了門。

&ldo;脫鞋！不要弄髒地板！&rdo;

卓軒暴燥地扯下領帶，拉開冰箱，拿出一罐啤酒，咕嚕咕嚕喝掉一大半。抬眼見脫掉鞋的男人，杵在那裡，還是一副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的窘態。

卓軒揚下巴：&ldo;浴室在那邊。&rdo;

&ldo;喔…喔…&rdo;

光腳小心翼翼走進浴室的男人，扶著牆壁摸起了電燈開關。

卓軒慢慢喝著啤酒，欣賞他笨拙的模樣，就是不開口告訴開關在哪裡。

&ldo;請問，那……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