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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臉憋的通紅，大口大口喘氣，想掙脫喬拓，卻對方的蠻力死死制住，只能悲哀地看向卓軒。

卓軒扭頭看向另一邊。

&ldo;你他媽的！&rdo;卓航恨到兩眼血紅，像只受傷的豹子，只要奪回楊碧文，大概就可以直接和喬拓同歸於盡。

&ldo;你可以試試！&rdo;

喬拓幾乎是用拖的，把全身在抖的男人，塞進阻住卓軒他們的那輛車裡。

&ldo;楊叔叔？&rdo;懷裡的於夕媛，遲疑著開口。

&ldo;他自找的！&rdo;

卓軒冷冰冰推開她，一踩油門，繞過喬拓的車，揚長而去。反光鏡裡，弟弟已經上了喬拓的車，而男人，被塞進後座的男人，早已經看不到了。

&ldo;林卓軒，爸爸入獄了！爸爸為你入獄了！&rdo;弟弟突然探出頭來放聲大吼。

&ldo;軒？&rdo;

於夕媛驚訝看向他。

&ldo;那不是我爸。&rdo;卓軒挺直了背，&ldo;不過抱養了我，養兒防老。&rdo;

24 送上門

&ldo;林先生，都兩天了，他還是蹲在門外沒走。&rdo;

終於，連隨從顧榪也看不下去，動了惻隱之心。

他正換睡衣，眼皮都不抬。

&ldo;這事拖下去，我們也難做。&rdo;顧榪偷瞥他臉色，小聲提醒。

&ldo;難做？&rdo;他冷哼，光著上身刷地拉開窗簾，眯眼，&ldo;去，告訴他，我明天結婚了。&rdo;

&ldo;……&rdo;顧榪恭謹照做，&ldo;是！&rdo;

顧榪是於榮光派來&ldo;提點&rdo;他的管家大叔，料不到還有這等菩薩心腸。也許做戲？

卓軒扣好襯衣，目光投向遠處，品種名貴的樹鬱鬱蒼蒼擋住視線，什麼也看不到。

秋天的雨，已經有了涼意。

他在餐桌旁坐下，咬了一口蛋香土司。

&ldo;讓人怎麼吃？！&rdo;扔掉刀叉的他，面露暴燥。

&ldo;對，對不起。&rdo;負責早餐的廚師很快過來，垂手彎腰。

他冷眼欣賞著對方嚇得腿軟的樣子，&ldo;沒關係，只是不合我胃口。&rdo;轉瞬笑了笑，&ldo;明天換粥，廣式的，煮的熱滾滾。&rdo;

&ldo;是。&rdo;

顧榪上樓的腳步聲傳來。

&ldo;下去！&rdo;他揮手。

&ldo;林先生，他不肯走。看他這副模樣，受了寒又沒吃東西，我怕……&rdo;

&ldo;怕什麼？&rdo;卓軒皺眉，&ldo;他怎麼說？&rdo;

&ldo;請問？&rdo;

他不耐煩：&ldo;我結婚的事。&rdo;

&ldo;他說，他找你只是為你弟弟……結果，還沒說完人就昏了。&rdo;顧榪遞過一個微濕的信封，&ldo;人昏過去還緊緊攥在手裡，可能是重要的東西，想拿給你看。&rdo;

&ldo;燒了它！&rdo;

&ldo;……&rdo;

&ldo;聽不懂？&rdo;他挑眉。

&ldo;是。&rdo;

信封很快在面前的盤子裡，燒成一堆灰燼。

他起身：&ldo;人在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