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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大多時間在昏睡，可能還有做夢。驚醒時，總是全身抖個不停，露出驚懼表情。然後，雙眼一閉，淚水就流了出來。卓軒只能像哄嬰兒一樣安撫他，拍他的後背，趁隔床人不在親吻他，耐性竟也被磨了出來。

醫生勸他繼續努力，說像這種精神和性的雙重虐待，幸虧囚禁時間不長，發現得早，否則病人早已瘋掉。楊碧文恢復還算不錯，主要原因是，意識裡感受到，學生在旁邊的照顧和鼓勵。

卓軒笑了笑，轉身一陣後怕。如果當時選擇的是轉身走掉，不知男人是否會被虐待至死？黎默這樣兇狠變態的混混，很難想像會和男人有段過去。惹上這種人，只怕後患無窮，可是……

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他想：反正麻煩已經夠多。

而喬拓果然不負託付，在三天後，他推著男人在糙地上透氣時，帶來了好訊息。

卓軒在附近的旅店，見到了這對母女。

&ldo;黎默他……？&rdo;少婦塗了很濃的口紅，燙著爆炸頭，坐在桌前不安地咬著指甲。

&ldo;已經被關押，過兩天開庭。&rdo;

說完這些，卓軒不再開口，冷眼看著女人。女人在他的目光中漸漸低頭，露出愧疚神色：&ldo;楊老師還好吧？&rdo;

&ldo;全身青紫，前胸咬破一大片面板，血肉模糊、差點感染，還有……&rdo;卓軒皺眉，&ldo;你該自己帶婷婷去看他。當然，他現在情緒不穩，不一定願意見你。&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們一家人對不起他，嗚嗚嗚……&rdo;女人捂住嘴，終於壓抑不住，大聲哭出來，&ldo;只求你們不要搶走婷婷！我會申請跟黎默離婚，我會躲到一個黎默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把婷婷帶大。楊老師想什麼時候來看婷婷，都可以。&rdo;

&ldo;我不要跟著你！我要和楊爸爸在一起。&rdo;門外和保鏢一起摺紙船的小女孩，突然大聲嚷道，她將清澈的目光轉向卓軒：&ldo;哥哥，你帶我去找楊爸爸好不好？&rdo;

&ldo;婷婷！&rdo;女人焦急打斷她。

&ldo;你和大猩猩都是壞人！&rdo;婷婷眼裡湧起憎惡的淚光，對女人沒有絲毫尊敬。卓軒只好示意門外喬拓的保鏢，把她拽去更遠的地方玩。

女人看著婷婷的背影，又哭了起來。

卓軒失去耐性，叩了下桌面：&ldo;姚晴女士，請你來，只是想弄清楚來龍去脈。法院下判書成事實，我對奪回婷婷沒有半點興趣。也許我朋友，用了什麼非常手段&l;請&r;你來到s城，但他對奪走你女兒，也同樣沒興趣。&rdo;

&ldo;你們？&rdo;

&ldo;把事情說清楚，黎默為什麼這樣？&rdo;

姚晴緊崩的神經有了松馳，偷瞥他一眼，擦了擦眼，幽幽嘆了口氣：&ldo;這個，說來話長。&rdo;

&ldo;長話短說！&rdo;

&ldo;認識黎默，我還只有19歲，老爸也還沒得肝癌過世。因為上面有親戚罩著，老爸就在c城開了一家小規模的地下賭場。黎默當年，也只有你這個年齡……喔，對了，你們倆長得還真像親兄弟。&rdo;

&ldo;除了黎默，還有其它人長得像我？&rdo;卓軒再次想到於榮光的話。

姚晴搖頭：&ldo;聽黎默講，家裡人都死光了，16歲起就是孤兒，並沒兄弟姐妹或親人。&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