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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衣服，卻縫了四個口袋，大概是覺得龍小井平時弄種子什麼的，裝東西多，讓他穿著方便吧。

“謝謝嫂子。”龍小井聲音有點動情。

“你換上看看，合適不，不合適我好再改改。”

當著賈珍珍的面換衣服？以龍小井一個成年人的心理，有點接受不了。

但是，賈珍珍一番真情，又不好拒絕。

龍小井猶豫著。

“二兄弟，你不喜歡這身衣服？”

“喜歡，十分喜歡，真的，我喜歡。”龍小井說的是真心話。

“喜歡，你就試試啊，穿衣服，就要講究個合身呀。”

“我……”

實在不好再說什麼了，龍小井無奈，背過身去，開始脫外衣，好在，他的長褲裡面穿了褲衩。

把身上的衣服脫了，開始穿賈珍珍給他做的新衣服，憑感覺，以他的標準來看，這衣服做得很合身。

賈珍珍來到龍小井面前，幫小井把衣服整理得更好一點，這兒拽拽，那兒抻抻，道：“還行，就是袖口這兒稍長了點，來，我給你縫上一點。”

龍小井把上衣脫下來，賈珍珍用手比劃一下，然後操起針線，靈巧的小手一揚一落，不一刻就縫好了。

“來，再試試。”

龍小井穿上，果然，這次感覺更好了。

“嫂子，我要回去了。”

“嗯，今天不留你吃飯了，等哪天有了好菜，我再叫你來吃飯。”

這時候，龍小井看看賈珍珍屋子的後牆，由於年久失修，後牆已經嚴重老化，後牆與隔牆之間，已經脫離開一道五六公分的大縫，要不是房子後面有幾根柱子支著，這後牆怕是要倒了。這房子已經成了危房了。

他想說：“過段時間，我要幫你蓋新房。”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

真心實意為他人做事，是不必先說出來的。

……

第二天中午，吃過午飯，龍小井沒睡午覺，背上草筐去打豬草。

平常，豬草一般都是母親去地裡打的，龍小井見母親天天打草太辛苦，今天就想替母親去打，反正這幾天地裡的莊稼正常生長，不忙。

好久沒打豬草了，龍小井一邊走著，一邊摸著手中的鋼鐮，事隔多年，對打草這活倒有幾分新鮮勁。

地裡的草，一般有幾個地方長得多，一是莊稼地的田埂上，二是村南年齡河的內河坡上，三是村北的大運河外坡上。

走到村口西邊的十字路口，龍小井想了下，轉身向北，向運河岸的方向走去。

運河岸，給他留下的記憶更深刻，那裡似乎有打不完的草，草叢裡有捉不完的螞蚱，當然，也有扎人腳的蒺藜，小時候赤腳在運河岸上走，沒少挨蒺藜扎。那情景後來無數次出現在夢裡。

運河岸邊還有蛇，那蛇藏在草叢裡，一經打擾，便哧溜一聲爬出來，快得像飛一樣。不過。運河岸上的蛇，一般見不到毒蛇，大都是些花蛇或黑蛇、綠蛇，其實都是可以吃的，野生蛇，上好的補品，但村民們沒有敢吃的。

正是大夏天，天最熱的時候，好在今天天上有云，運河岸上有風，風是從河水上吹過來的，涼絲絲的，要不然這麼熱的天，真是無法打草了。

“風婆婆，送風來，吹我臉，真涼快~~”龍小井剛打了幾把草，一陣輕輕地哼唱，從不遠處傳了過來，聲音很甜，但有些悽惋。

龍小井聽出，這是劉禿子的獨生女兒劉俊茹的聲音。

這個勤勞的農家女，大中午也不睡覺，跑來打草了。

龍小井把手邊的一叢草割下來，放到草筐裡，起身，揹著草筐，向劉俊茹所在的地方走去。

其實劉俊茹所在地方並不遠，就隔著兩個“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