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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默不作聲,過了片刻,馮小米嘟囔道:「那也不一定真的是這樣,這個背後的傢伙想為解揚報仇,當然什麼都向著解揚說了。」
「重點是,周然的箱子為什麼開了,什麼時候開的?」原野問。
結果,所有人都說沒有注意到周然的箱子是什麼時候開啟的。
周然的箱子很快就讓眾人失去了興趣,他們熱火朝天地推測起了海上搜救隊什麼時候能來。
「要是他們知道是高明的兩個兒子被困在這裡,說不定三小時就到了——」高山遙睨了原野和解憶一眼,「你們怎麼不和他們說?」
「訊號不好,通訊斷了。」原野說。
「廢物東西。」高山遙冷笑,「怎麼,我說對講機廢物,你有意見?」
原野懶得搭理高山遙幼稚的行為,不再搭理他。
「我回套房去了,吃飯的時候再叫我。」高山遙從餐桌前站了起來。
「下午是你和牟老師清理走廊。」宗相宜站了起來。
「我管呢!」高山遙沒好氣地回了句,「馬上就要出去了,還清理個屁!」
「算了算了,都是小事——」牟老師打著圓場,「要不,陳皮幫高山遙一把,反正你們都是好朋友。」
陳皮把啤酒罐裡的啤酒喝得一滴不剩,啪嗒一聲放到桌上。
「行。」
在海警到來之前,水中維納斯的秩序依然按照之前定下的規矩維持著。
宗相宜進了廚房準備中午餐食,其他人要麼回套房休息,要麼繼續留在餐廳裡聊天打發時間。
聯絡上海警後,眾人之間微妙又緊張的氣氛煙消雲散。
水中維納斯似乎已經沒有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危險。
解憶走出餐廳的時候,原野跟了上來。
「你好像並不開心。」
「你也看不出開心。」解憶回他一句。
原野欲言又止,最後說:
「……希望真的一切順利吧。你現在要去哪兒?」
「再找一遍周然的線索。」
周然已經失蹤一天一夜,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九個人聯合起來,找遍了水中維納斯都沒有找到他的線索。
那滴在高山遙房門正下方的血跡,指向十分明確,令人浮想聯翩。
「如果高山遙在周然失蹤這件事上是無辜的——」解憶說。
原野沉默了片刻,接上她未完的話語。
「那就說明有人趁我們所有人離開套房後,刻意將血滴在高山遙門前,誘導我們認為高山遙是兇手。」
看得出來,這些都是在他腦海中徘徊了許久的想法。
他們鮮少進行討論交流,但腦海中的想法最後總會不謀而合。如果是在外邊的世界,他們或許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好朋友。
但他們之間隔著二十年時光。
漫長的,遙遠的,無法跨越的。
他們如果在外邊相逢,只會是一個步入中年的男人和桃李年華的年輕女子之間的擦肩而過。
連回望都不會有。
「他的目的是什麼?」解憶問。
沉默許久後,原野沉聲道:
「……讓我們從內部四分五裂。」
「這個人,是在我們十人之中,還是在我們之外?」
解憶的提問墜落之後,不久便消散與沉寂。
原野好半晌都沒有說話,臉上露著沉鬱。
這個問題,太重,太重。
而他們都沒有答案。
第16章
◎周然,找到了。◎
「恐懼是源於未知」, 母親的一言一行,指導著解憶幽暗人生道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