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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飯吃過後,關何和尚遠一如既往的三句開打,在院裡比武論劍。
奚畫在玩狗,狗在對著宋初咆哮,宋初拿著扇子笑容儒雅,而羅青就在一旁,磕著瓜子看這一幫人鬧騰。
這麼熱熱鬧鬧的,一下午便過去了。
興許是玩得愉快,索性連晚飯也都在這兒吃了。
奚畫家其實並不大,平時就她與羅青二人住著也算寬敞,而今一下子多了三個人,在屋裡待著難免擁擠,加之晚上悶熱,於是眾人便搬了凳子竹椅在院子中休息乘涼。
到底是折騰了一日,這會子關何和尚遠也不打了,連吵嘴都懶得,看上去兩個人都在休養生息,場面意外的和諧。
不過如此乾巴巴的坐著也是無聊的緊,宋初便提議抹骨牌來消磨時間。
奚畫家裡沒有牌九,只得出去向別家借了一副,往倉庫裡搬來張大桌子把那牌放下,又把茶水替他幾人一一倒好,遂坐在一邊兒眨眼觀看。
瞧她這模樣,關何不由奇怪:“小四不玩麼?”
奚畫赧然一笑,搖搖頭:“我不會玩。”
那邊的羅青正洗牌,聽他問便也笑起來:“我們家小四沒有這天賦,小時候怎麼教都不會,索性也不讓她玩了。他爹說,姑娘家的,學這個沒意思。”
“可不是麼。”聞言,宋初似想起什麼來,搖頭輕嘆,“難為我口都說幹了,她仍舊是連牌也認不齊。”
“這不難的。”關何朝奚畫莞爾笑道,“過來,我教你。”
聽他此言,宋初正瞥眼輕輕一笑:“小四不會學的,以她的性子,多半就……”
話一半還未說完,耳畔卻聽奚畫自自然然道:
“好啊。”
宋初拿牌的手猛然一滯,瞧她興致勃勃地湊上去看,眉峰一皺,只不自然地別開臉去。
“你看,這是兩個五點。”關何未注意他神情,拾了兩塊牌擺在奚畫面前,“稱為梅花,兩個六點一對兒的是天牌……一會兒我摸八張,輪流出牌便是。”
“哦……”奚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一摞牌洗好,尚遠把骰子往這邊一遞:“誰坐莊?”
“我來吧。”他將骰子放到奚畫手上,輕聲道,“你來擲。”
“嗯,好。”
……
雖是沒說要賭錢,大家也都意思意思拿了幾吊來放著。知道奚畫家生活艱難,又想著讓老人家高興些,三個人難免來回使眼色,左右除著讓羅青贏了好幾把。
奚畫瞧不明白,當然也看不出他們仨出千,坐著聚精會神瞧了一陣,便開始昏昏欲睡,最後索性往藤椅裡一縮,
四下裡聽得那牌九磕磕碰碰的聲響,不時尚遠還出聲抗議。
“先生,你方才是不是出老千了?”
“我有麼?”
“怎麼沒有……關何,你適才沒看見嗎,他手上動作這麼明顯!?”
後者冷聲:“沒看見。”
尚遠方是明白,氣急敗壞:“你……你們串通好的啊!”
伴著羅青的笑聲,這話語入耳,無疑十分催眠。
奚畫甚是安心地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幸福的打盹兒。
一覺睡得很好,也不曉得他們玩了多久,直到夜裡亥時,才被關何叫醒。
“……你們不玩啦?”她揉揉眼睛從藤椅中坐起身。
“他們早走了。”關何儘管是夏季晚上,他卻仍褪了外衫披在她肩頭,柔聲道,“夜間外頭涼,去屋裡睡吧。”
“沒事,眯了一會,現下也不困了。”奚畫伸了個懶腰,忽然輕輕道,“你困麼?”
“還好。”
“……忙了一天,累不累?可要吃點東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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