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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秋瞥了眼屁股穩噹噹粘在凳子上的江雁兒,嘴上說著走,人可是動也沒動。
「自知身份卑賤就不該來,更不該坐上主母的位置,看來江姨娘並不知道自己身份卑賤,或者說你明知自己身份卑賤,卻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論那一條江姨娘都犯了家規。」
老侯爺的爹曾經寵妾滅妻過,害得老侯爺少年時吃了不少苦,差些活不到成年,因而老侯爺掌家後,家規中便多了一條下人不允許以下犯上,而這個下人指的便是府中妾室。
啪——
瑞安侯又拍了一下桌子,「喬氏,你就不能安分點?好好一個家宴你非要鬧是嗎?」
瞥了眼一臉怒意加厭惡的瑞安侯,喬秋神色冷淡:「侯爺這話何意?敢問侯爺我那一句說錯了?侯爺指出來,若是我說錯了,我現在就去爹的牌位面前跪下贖罪。」
喬秋不願意學另外一個人,她也不願意把自己活成他人模樣,最初喊夫君不過是需要一個契機轉變。
再者,喊一個渣狗夫君真是噁心她死了。
瑞安侯抬手一指喬秋,「你休要汙衊雁兒,雁兒單純心底善良,才不像你心思歹毒慣會裝模作樣。」
喬秋絲毫不懼他,反問:「江姨娘心思單純想不到這些,那侯爺你呢?你也忘了家規祖訓?」
喬秋一句家規祖訓,堵的瑞安侯說不出話,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喬秋目光落在江雁兒的肚子上,「江姨娘懷孕幾個月了?」
這肚子看著可不像四五個月,老侯爺的孝期結束也才五個月不到,這肚子大的有些過於明顯了。
江雁兒表情一僵,用袖子擋了擋肚子,「回姐姐的話,四個半月了。」
「四個半月?可這肚子瞧著不像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七八個月了。」
江雁兒身子一僵,訕訕一笑,「姐姐真會開玩笑,趙大夫說懷的雙生子,所以肚子看著比較大。」
江雁兒答話時,手下小動作不斷,喬秋注意到瑞安侯袖子的抖動。
瑞安侯忍無可再,怒吼,「夠了!來人,大夫人她不舒服,送大夫人回去。」
「我看誰敢動我。」喬秋瞥了眼衝進來的下人,神色睥睨滿帶威嚴,嚇的下人止步。
瑞安侯,「你們愣著做什麼?我是侯爺,我的話也不聽了?把這潑婦拖下去。」
「潑婦?你稱自己的髮妻為潑婦?爹在時明言規定瑞安侯府的主子不得虧待髮妻,違者家法伺候。爹一死你就寵的江姨娘無法無天,頂撞主母,視家規祖訓與不顧,我到要去族裡問問族老們,這當上了侯爺是否就可以無視家規祖訓了。」
老侯爺在時壓的瑞安侯喘不過氣,他爹一死他順位繼承了侯爺爵位,雖然丁憂三年,但是自從他做了侯爺,這才發現無人管束當家做主的感覺是多麼的舒坦。
就是因為太舒坦了,所以瑞安侯很清楚,若是真讓喬秋去族裡鬧了,他的好日子怕也就到頭了,定然不能讓喬秋去鬧,最好是讓喬秋再也不能開口說話。
瑞安侯這般想著,手腳動作比腦子反應還快一步,直接就衝上去要打喬秋。
喬秋一直注意他的動靜,從原主印象中不難發現這人脾氣有些急,但是性子又是個軟弱的,遇到強者他膽小怕事,但若是面對比他弱的人,他又高高在上,典型的欺軟怕硬。
眼見著瑞安侯撲過來,喬秋側身躲開,往後退時用腳勾了一下凳子擋在瑞安侯前面。
瑞安侯先是踢到凳子,凳子被踹倒他直直的往凳子上撲,而他倒下去之前本能的想要抓一個支撐體,手剛好抓在桌子邊緣,一把抓住了桌子的桌布。
人的本能反應根本不受控制,以至於瑞安侯抓桌布用力過猛,將桌布連帶上面的碗筷、菜餚、湯湯水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