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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玉跟防賊似的設了一圈結界在溫泉周圍,但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遲歡為此鬱悶了好一會兒,只能眼巴巴在外邊等著,著實有點後悔自己答應過的事了,並且在認真考慮要不要乾脆毀約。
反正類似的事兒她也不是沒幹過,想她堂堂合歡宮宮主,為一個男人紆尊降貴到如此地步,著實算給足面子了。
若換個人跟她這麼矯情,又不給摸又不給看的,她早便一腳踹飛了出去,哪兒還有耐心擱這兒傻等呢。
「咻……」
正當某人牢騷滿腹之際,周圍結界一下子開啟了,一道修長身影從內緩緩走出,只見他周圍繚繞著些許尚未散盡的霧氣,衣衫嚴絲合縫穿在身上,襟領處整整齊齊,一絲不苟,一點兒也不像沐浴後的樣子。
遲歡飛奔著迎上去,抱住他不悅道:「你裹這麼嚴實做什麼,怕我吃了你不成?」
承玉不欲與她胡扯,只自顧自往寢殿走,淡聲道:「宮主,該睡覺了。」
「我不睡!」遲歡嚴正抗議:「良宵苦短,幹嘛要睡覺?」
「子時之前必須睡覺,這是宮主親口答應的規矩。」承玉對她的耍賴行徑已然習以為常,頭也不回地強調,轉眼便坐在了床邊。
遲歡緊跟上去鑽進他懷裡,摟著他脖子柔情似水道:「玉玉,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承玉微微頷首,俯視向懷中嬌媚的女子:「宮主放心,確無大礙。」
床邊溫暖的燭光勾勒出他優美的輪廓,令他面容並不似以往孤冷,遲歡一時竟看入了迷,情不自禁啄了下他薄唇,聲音黏黏糯糯的:
「玉玉,咱們聊會兒天吧。」
承玉眉梢動了動:「宮主想聊什麼。」
「玉玉,我好愛你啊……」遲歡長嘆一聲。
「嗯。」
「嗯什麼嗯,你敷衍我?」
「『嗯』的意思是我知道了。」
「知道你還不讓我碰?」
承玉默了默,繼而轉換話題:「今日那位秦護法,可是宮主心腹?」
「你說阿燁嗎?他當然是我的心腹,」遲歡眯眸看向他:「而且你沒發現他長得很有幾分像你麼?」
承玉垂首,若有所思:「的確如此。」
「實話告訴你,正是因為他長了張與你那般相似的臉,我才對他格外青睞,」遲歡大大方方承認,毫不心虛:「所以這下你知道我對你用情有多深了吧!」
……承玉不知她是如何理直氣壯說出這番喪盡天良的話來,倘若那名少年聽到此種言論,只怕牙都會咬碎了。
「你難道從未對他動過心麼?」
「動心啊,」遲歡一口承認:「阿燁是陪在我身邊最久的男人了,小弟弟又乖又厲害,我自然是動心的。」
承玉眉心幾不可察地蹙了下:「既然已經動心,你又何必執著於我?」
「這矛盾嗎?」遲歡疑惑地望著他,無不天真道:
「我既喜歡他,又特別愛你,你們倆都留在我身邊,成為我的男人,這很難嗎?」
「……」
承玉第一次被人反問得啞口無言,一股沒來由的無名之火莫名躥了起來,連帶著墨眸都冷下三分:
「宮主莫非想左擁右抱?」
「不可以麼?」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無恥就無恥唄,」遲歡毫無心理負擔:「只要能抱得美人歸,坐享齊人之福,無恥又算什麼?」
「我不僅無恥,我還流氓呢。」
「……」
承玉此刻已面若寒冰,再不想與她多言,遲歡卻笑嘻嘻纏上來,抱著他信誓旦旦保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