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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歡有些不樂意了,小聲嘀咕道:「你幹嘛對崽崽那麼兇。」
承玉目光如冰凌般射向她:「究竟是誰給你自信,竟還敢這般同本尊說話?」
他話中威壓甚重,連一旁的花草樹木也徹底靜止下來,然而下一刻卻聽「轟」地一聲,白綾連帶整個籠子瞬間四分五裂。
承玉雙眸微眯,手中長劍驟現,飛身迎上那直奔他而來的矯捷身影。
然而遲歡根本沒打算與他交手,一個側身躲開劍鋒後,直接一頭撞進他懷裡。
兩人在空中糾纏片刻後,不得以翩然落下。
遲歡任由他掐著後頸,雙手死死圈住他腰身:「嗚嗚玉玉,你就原諒我吧,我不想和你打架了……」
承玉冰涼指尖正捏著她最脆弱的地方,只消稍一用力,她定必死無疑,可偏偏在這種關頭,他卻始終無法再前進一步。
他知道,他是不可能殺了她的。
如果他可以殺她,早在見到她的那一刻,甚至離開合歡宮之前便能動手。
可他並沒有。
從那時起他便知道,他是殺不了她的,這一輩子都殺不了。
遲歡自然感覺到周身寒氣的潰散,連著他手中力道也一點點削弱。
她喜不自勝地抬起頭,抬頭悄悄望向他,再接再厲道:「玉玉,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養別的男人了,我發誓這一次是真的!」
承玉緋唇抿成一條直線,久久沒有言語。
遲歡忍不住為自己辯解:「再說了,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我和純丹清清白白的,連嘴都沒親過呢。」
眼見承玉眉頭隆起,她又連忙補救道:「玉玉,我那天是喝多了,才會說一些混帳話,等我們回去了你罰我跪多少天搓衣板都行……」
「嗷嗷嗷~」
小虎崽們看見爹爹孃親又抱在了一起,不由高興地跑過來,圍著他們前後左右轉圈圈。
雖然娘親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它們還是希望爹和娘親在一起呀!
「玉玉?」遲歡小心翼翼喚了聲。
良久,承玉緊鎖的眉頭終是漸漸舒展,目光亦慢慢沉斂:
「你以為本尊還會信你的花言巧語?」
遲歡一聽這話便知道有戲,抓著他的手放在她胸口,信誓旦旦道:
「玉玉,我這顆心永遠是你的,若我再犯渾,你便把我的心挖出來,我絕無怨言!」
掌心與她肌膚僅一衣之隔,承玉感受著她火熱的心跳,以及那上下起伏的峰巒,耳根一燙,不動聲色抽出手,側眸看向一邊,沉聲開口:
「最後一次。」
短短四個字,令遲歡高興得差點跳起來,摟著他脖子左右親了個遍:
「玉玉你太好了,我們現在就回合歡宮吧!」
承玉淺淺撥出一口氣,輕輕拍了下她的爪子:「你先鬆手。」
遲歡聞言非但沒松,反而迅速圈住他腰身,抱的更緊了,眨巴著桃花眼認真道:
「我不松,萬一我鬆手你又跑了怎麼辦?」
承玉眼睫微斂,目光諱莫如深:「若我想走,即便你抱得再緊也是留不住的。」
遲歡心臟一緊,踮起腳尖輕輕貼上他薄唇:
「這樣呢,能留住嗎?」
承玉墨眸愈發沉暗,忽然扣著她後腦勺洩憤似的撻伐□□,喉嚨裡傳來清啞的迴音:
「也不行。」
遲歡撇撇嘴:「知道啦。」
他這是在告訴她,他不會無底線地縱容她。
「我們現在可以回家了嗎?」
「嗯。」
「嗷嗷嗷!」
……
小白虎歡快地叫聲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