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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見了德容皇后者,無不為之驚歎——這是怎樣的天人之姿?!令人自慚形穢!
雪膚朱唇,柳眉斜飛入鬢,眉心一朵綻開的梅花,殷紅美麗。
同日,新皇因新婚大赦天下,除卻朝廷要犯,其餘輕犯則釋,重犯輕罰。
聖隆元年十月初五,皇帝下詔,定“梅”為“聖花”,“聖花”者,不可隨意採摘損毀。
民間傳聞,只因德容皇后愛梅,因此她愛在眉心點梅花妝。但百姓卻不敢效仿那梅花妝,只怕褻瀆了德容皇后。
聖隆元年十月初八,德容皇后遺體失蹤,徒留一副空水晶棺。
皇帝震怒,下令撤查此事,當日,全城戒嚴盤查,幾日後,舉國戒嚴。
第一卷: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 番外(夜雲寒)
我永遠記得,第一次見她,我硬要讓她嫁給我。
她一身素白的衣裳,頭上是垂了白紗的斗笠,她問我,“你要劫財,劫色,還是劫命?”平平淡淡甚至還帶一絲趣味的語氣,半分恐懼也無。
我一次又一次地重複“嫁給我”,看著她有些怒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竟覺有些歡快。
她說,“**,姐姐已經嫁過人了。”
我心中有一剎那的不舒服,我不知道是因為她叫我“**”,還是因為她嫁過人了,亦或者,二者兼有之。
那時的我,不懂愛情,所以才會如此輕易地說出,“那麼,從現在起,我愛你便是。”這樣的話。
那時的我如何也想不到,這會一語成真。
很久以後,她告訴我,當日我的“逼婚”,讓她暴走。
我不明白暴走的具體含義,總之與怒火脫不了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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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恩。
我給了自己一個來找她的理由。
護送她到南疆鎮國侯府,也不過是一個陪在她身邊的理由。
只是當時的我,無論如何也不肯承認,承認自己喜歡她。
我永遠記得在柒城客棧時,我一掌將那牆轟倒後,她眼眸中的崇拜。
我那時見了你的眼,滿心想的是——若是你喜歡,便是全天下的牆,我也統統轟倒給你看……
還有那次在聚福樓,那災難性的一場惡戰。
呵呵,江湖中的傳言是,血修羅和玉面羅剎是一起的。
是一起的啊……真想永遠和她一起啊……
可是,我還是離開她了,我要去療毒,我要去療傷,我要恢復到,那個能保護你的夜雲寒。
就偏偏是那個時候,你遇到了危險……
可我卻不能在你身邊。
得到訊息後,我一路策馬狂奔,跑死了幾匹馬,三天三夜不曾合目,可我不在乎……
我對自己說,不會的,來得及的,南宮銀不是很本事麼?他一定能拖住對方……他一定,能護住你的……
我還是回來遲了……
我曾說過,上天也好入地也罷,總陪著你便也是了。
可是,我終究是食言了。
面對眼前滿地的血跡,我的心一寸一寸乾涸、龜裂、然後風化成粉末……
地上是一支染血的白玉梅花簪子……斷成了兩截……那是她最常用的簪子啊……
他們說都,你死了……你為了救南宮銀,身受三箭……
你愛他是麼,竟然為他而死啊……
好,我從來不傷你不拂你的意,既然你要他生,我便隨你的願……我恨他未好好護著你,可是,我不會去找他算帳……
等我可好,等我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