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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

她閉上眼，想到了謝綰綰中槍時的樣子。

那一頭瀑布似的長髮在風中亂舞，一臉蒼白的臉像鬼一樣難看，明明不甘心，卻冷靜得可怕。

這個女人啊!

到此時，向晚已經不知道對謝綰綰是什麼情緒了……

汽車顛簸一下，駛過那一片水坑，程正再次開口。

&ldo;謝綰綰也在醫院搶救。&rdo;

唔!?

向晚：&ldo;……&rdo;

說話幹嘛不一次說完?

可把她嚇死了。

向晚默默擼了把臉。

程正看向後視鏡，&ldo;你不是不喜歡她嗎?&rdo;

不喜歡嗎?

談不上。

向晚默然，輕輕嘆一聲：&ldo;我有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救我。&rdo;

既然做了那些事情，又何必在關鍵時候救她，背叛香姨，把命去搏?

程正也不明白，無法回答。

&ldo;回頭你自己問她吧。&rdo;

汽車駛入城區，路燈亮得如同白晝。

向晚慢慢眯起眼，看這盛境，竟有一種恍若隔世的錯覺。

&ldo;程隊，白慕川在哪個醫院，麻煩你送我過去一下，好嗎?&rdo;

她再次提出要求。

程正看她一眼，臉色不太好看，&ldo;你現在需要休息，身上的傷口也需要處理。&rdo;

&ldo;正好啊，去醫院處理。&rdo;

&ldo;……&rdo;

&ldo;我真沒事，就是剛才太累。還有喊得太久，嗓子啞了……&rdo;向晚小心翼翼的解釋著，對程正這個&ldo;救命恩人&rdo;，不敢太放肆，聲音不知不覺地減弱，&ldo;今晚要是不守著他，我回去也睡不著。我想……你也是一樣吧?&rdo;

最後的反問，僵住了程正。

他哼聲，沉默。

向晚說的是對的。

不論對她，還是對程正，今晚都是一個難眠之夜。

……

……

已經凌晨了。

醫院的急救室外，坐滿了人。

這一天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但醫院裡的氣氛沉壓，又顯得有點不同尋常。安靜的走廊上，白振華、朱雪艷、白慕斯、白鷺、白慕軒……還有程為季和程文珠，他們各自的陪同，以及重案的幾個同事。他們將醫院擠得水洩不通，又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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