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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個小時。」
他低笑:「可以做一次。」
蔣星眼角還有未乾的淚光,燈下更顯那雙眸潤意明亮,瞪他的樣子也可愛得讓人心癢。張雪齊說:「能在你的閨房,你的床上來一回,我死而無憾了。」說完,俯身洶湧親吻她,再不給任何反抗機會。
風一圈一圈撞向窗戶,發出砰砰的悶響。屋外寒風喧譁,人聲寂靜;屋內無人言語,翻天覆地。有人在昏暗的路燈下吵架,有人在溫暖的房子裡做|愛。極端的反差,同一片天空,又像兩個世界。
煙火氣息的人生,只想在天寒地凍的深夜,在一間溫暖如春的房子裡,擁抱戀人跳動的心臟。
張雪齊啞聲笑道:「我都不知道你這麼愛哭。」
蔣星側臉埋在枕頭上,聲音低微:「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
「還有什麼?」
「不想告訴你。」
「我想知道。」
「那就……過幾天再告訴你。」
他胸膛捱上她的背,在她耳邊說:「好,我都等你。」
……
張雪齊把棉被往上再扯兩寸,嚴嚴實實地為她蓋好。
蔣星意識朦朧地嗯了聲,像在夢囈:「我要給你寫一封信。」
「你想寫什麼?」他低聲問。
「信……」她迷糊著,「我沒給你寫過,你也沒給我寫過。」
他的手撫上她的面頰,看著她的眼神,專注而情深。
她猛個激靈,已經闔上的眼擠出半條縫,想要抓住他的手,最後胡亂拽著兩根手指:「我要給你寫信,讓你只看我。」
張雪齊盯著她的臉,像看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終於,他從往事回憶中抽離,啟唇回應:「我抬頭不是在看那封信,是在看你。」
讓我抬頭的,是你讀信時的聲音,還有幾欲落淚的神情。
那已經是蔣星的最後一絲力。
她的睫毛扇動幾下,眼皮緊闔,沉沉睡去。
「能把你這麼沒心沒肺的人念哭的信,確實很神奇。」張雪齊凝注著這個一輩子住在他心尖上的女孩,低聲說,「那時我想,我也要給你寫一封,如果你能為我流淚,就更好了。」
五個小時前——
本嵐說:「吃飯,一起。」
「今天不行。」蔣星把竹籤扔進垃圾桶,「今晚我要回家給我男朋友做春捲。」
「你們晚餐就吃春捲?」
「不是晚餐,是夜宵。」她一本正經,「我今晚有好多事要做,本來也約了他一起吃晚飯,後來我決定,還是抓緊時間,先完成主要任務。」
十年前的春捲事件鬧了烏龍,十年後她要為張雪齊再做一次。
她還要給他寫一封情書。
從幼時到現在的回憶錄。
最近都在看老照片,醞釀感情。
本嵐聲調平平地「哦」一聲,沒走兩步,又回頭:「你上次說的那家店,發地址給我。」
蔣星納悶:「哪次?哪家?」
他默了兩秒:「算了。」
「是不是那家炫酷爆炸好吃的日料?」她陡然悟了,腳步噠噠追上去,「原來你喜歡吃日料啊,難怪上回肯答應和我們一起吃飯,早說嘛!下次叫上zizi和尋柯,一起去呀……」
三個小時前——
伏夏問:「你現在有女朋友嗎?」
張雪齊回視她,點頭:「我準備結婚。」
她微微恍惚:「我記得你有一個青梅竹馬,放學經常能看到你載著她回家,叫蔣星。」
他的目光柔和幾分,在聽到這個名字的一剎那:「就是蔣星。」
「你們真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