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頁(第1/2 頁)

女朋友精心準備了生日驚喜，沈寂不忍心掃她的興。

在紐約時一天睡不到5個小時，只為早點回來見她，加上長途飛行的疲累，以及無意中聽到了她和好友對話後鬱積心間的難言滋味，喉間乾澀，他一開口，聲線便如抽了整夜煙般喑啞到了極點：&ldo;你來許吧。&rdo;

他掩飾得很好，孟回並沒有察覺異樣，想著人都是她的了，願望自然也是，她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默地許願：&ldo;希望沈叔叔身體健康，平安順利，希望我待會求婚成功，希望我們愛意不減，相守到白頭。&rdo;

她又貪心地追加了一個自己每次生日許願時的結束語：&ldo;希望世界和平，國泰民安。&rdo;

&ldo;我許完啦。&rdo;孟回笑著朝他眨眨眼，&ldo;我們一起吹蠟燭吧。&rdo;

她鼓起紅撲撲的臉頰，細瘦燭光不堪一擊，很快被吹滅，孟回另外點了香氛蠟燭，開啟黑膠唱片機，古典樂悠揚動聽，浪漫氣氛營造到位，畢竟是第一次求婚，她難免有些緊張，清了清嗓子：&ldo;沈叔叔，我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rdo;

孟回滿懷期待，滿懷著愉悅，將禮物雙手奉上。

她目光牢牢地鎖住他的臉，不錯過一絲表情。

沈寂隱在昏暗中，視線落在那精緻小巧的紅色絲絨盒上，深眸半斂，根根分明的濃密睫毛低垂，在眼瞼下方印著扇形的陰影，他大概猜到盒子裡面裝的是什麼，耳邊條件反射地迴響起了她朋友那句，&ldo;你得趕緊把名分確定下來，才能名正言順地打江獻的臉啊……&rdo;

孟回注意到他似乎面色微變，曇花一現後，恢復了無波無瀾，不是想像中的任何一種反應，也許是燭火黯淡，她看錯了吧?

她迅速驅散那突如其來的詭異錯覺：&ldo;快開啟看看。&rdo;

沈寂垂在桌下的手，虛攏著握成拳，又慢慢鬆開，他接過絲絨盒，似接住了千萬斤的重物，壓在手掌，也壓在心口，沉甸甸的，在她再三催促下，他開啟了盒蓋，一縷亮光刺入眼睛，不出所料，鑲著碎鑽的男式戒指露出了完整輪廓，光芒似無形的利刃，直直地捅進他心間，疼痛悄無聲息蔓延開。

他的腰背無法再保持筆挺的姿態，沉沉地靠向椅背，桃花眼幽深如寒潭，底下遍佈急流，全被壓制住了，他仍緊盯著她，薄唇抿成了線。

同一時間，孟回起身，退後兩步，提著裙擺，往前微微彎腰，笑靨如花：&ldo;沈寂先生，請問你願意和我結婚嗎?&rdo;

她後悔為了儀式感弄燭光晚餐了，這麼重要的時刻，根本就看不清他表情，可總不能求婚到一半，跑去開燈吧?實在太破壞氛圍了。

沈寂獨坐一側，周邊是冷冷清清的黑暗，沉默了許久後，他稍稍抬起頭，下頜線條繃緊似雪線，脖頸間暗青色的青筋山脈般起伏，他的聲調卻很平靜，過分地平靜了，聽起來甚至帶著點兒牽強的笑：&ldo;為什麼突然想結婚?&rdo;

孟回思緒裡充盈著期許和高興，顧不上細究他的話，展露出幾分羞色：&ldo;結婚需要什麼理由嗎?想結就結了啊。&rdo;

如果不是深愛一個人，怎麼會想著和他結婚呢?

她相信，以他們的默契，他一定能領會到她的深意。

她對婚姻輕佻的態度，讓沈寂再難保持沉穩冷靜的表象，他合上戒指盒蓋，放回桌上，單手解開兩粒襯衫釦子，撥開衣領。

孟回遲鈍地意識到什麼，一顆心就像故障的電梯，不受控地往下墜，唇角笑意瞬間消失：&ldo;你、你不想結婚?還是，你覺得這時候結婚太早了?也是，我們才認識不到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