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欺與瞞 烏雲罩頂(第2/4 頁)
遂笑道:“傻孩子,我這次去你應該高興才是,說不定能將你義父的訊息帶回來。若是機緣巧合能遇到他,我必與他同來舒州尋你。有了我大師兄在你身旁照應,這天下還真沒幾個能欺負到你呢。”
豐塵聽了左丘玄寬慰,心中大釋。想到與義父團聚的日子,不由得心思飄向遠方,只覺得心頭一股暖流湧起。抬起頭時,雙眼已經一片堅定之色,道:“左師叔,你一路珍重。我在舒州等你回來,師叔所教的各般要領,我定當習練不輟。”
左丘玄見豐塵很快便堅定了心志,心中大讚。面色不變的道:“你能明白這一點,我很欣慰。雖然你根骨奇佳,可是離開磨礪二字,那都是如天邊浮雲終會消散的。你回去休息吧,我也打坐一夜,明日就不再告別了。”言罷和衣盤腿,閉目不再言語。
豐塵見狀,彎腰鞠了一躬,回身悄悄的出了房門。第二日天邊剛泛魚肚白,德濟堂內已經忙活起來,這幾日來領藥水的越來越多。歐陽德早早就安排七叔去藥會找百藥千方,去聯合舒州幾大藥堂,共湊幾味藥材,同時向外廉價散藥。這才稍稍緩解了些,雖然蟲咬之苦稍稍減輕,可是城外饑民日增,每日裡都有餓死的難民。歐陽德心中生怕死屍掩埋處置不當,準備來和左丘玄商量。
“道長,道長!”歐陽德敲了敲門,屋內沒人應答,房門應手而開。歐陽德見房內無人,只是在臨窗的小几上留了一封書信,開啟書信一看。信中除了感謝和告別的話語,更多的是談及城外難民日多,恐生災疫的擔憂。歐陽德看完書信,慢慢的將信紙折上,心想,這道家都是方外之人,可心中惦念的卻是蒼生。可這舒州的城令,廬州郡太守何曾有一點為民所想的。微微的嘆息了一聲,準備日頭再高一點去拜訪一下城令。
舒州府衙內,這城令周泰只是一味逢迎上峰,自己也同樣有這個脾氣,是最喜歡別人戴高帽子,只要人家對他恭維,也不須去問是不是真是自己的事情還是誇大到什麼份上,他總是快活的很。他是什麼樣的人,那他身邊也盡是何等樣人。他身邊有一筆帖式終日侍奉左右,雖然辦事勤快,周泰也算是歡喜,可還是不能以腹心相待。不過周泰的性格早就被他看出苗頭,因此就竭盡全力的侍奉的更是妥帖。周泰口渴了,哪怕只是舌頭舐一舐嘴唇,他的茶水已經送到手邊了;周泰想吃點什麼,尤其是喜歡得賢樓的江鮮。只要稍稍示意,他已經早早安排,飯點時分這佳餚美味,必然已經上桌伺候下了。諸如此類,總不要周泰明說,他都事事想到前面,樣樣做到眼前。這種當差的,無論古今,這當官的怎會不歡喜。真若是勤儉辦差,不會逢迎的又哪裡能入了向周泰這樣人的眼睛。
這日,周泰正在後堂半躺在躺椅上,旁邊的花案上放著冒著嫋嫋熱氣的香茗。眯虛著眼睛,道:“這幾日小咬鬧得甚是兇頑,也不知道驛館裡住著的那幾位爺遭沒遭罪。”
那筆帖式彎著腰,回道:“聽幾個衙役說了,那個趙公子被咬得最是厲害了。”
周泰一聽,忽的坐起身來,瞪著眼睛問道:“那趙公子可曾發火?”
那筆帖式道:“這倒是沒聽說,不過德濟堂的去給他們驅蟲了,也給了他們止癢的藥水。老爺您還甭說,這德濟堂的藥水還真是濟事。”
周泰得知趙寒沒有發火,頓時心中放下,端起茶喝了一口,又躺下身去。道:“嗯,這舒州藥會還是頂事的,要不然老爺我也要被那蟲害所擾。我四個大字換得一季安寧,這筆買賣做得著實核算。呵呵呵。”
那筆帖式笑道:“那是!老爺您可是我們舒州城的父母官啊,您給德濟堂送了牌匾,他還不得供著啊。給您配好藥水送來,那是他的福分不是。”周泰聽著恭維,心裡甚是舒坦,手捋了捋頜下的鬍鬚,微笑的點了點頭。
兩人聊著,就聽門外差役來報:“稟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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