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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景御冷笑一聲,「孤可不信什麼巧合。」
他合上調查得來的卷宗,淡淡地道:「再讓人查查那幾個路人,往北狄和南巫那邊查。」
「是。」
暗衛悄無聲息地退下,御書房內又恢復了寂靜。
景御一瞬不瞬地看了手裡的小泥人好半晌,一會皺眉沉思,一會兒又眉眼柔和下來,不知在想些什麼。
祝之鶴聽到下面的人上報早上天香樓出的事而進宮時,就看到景御竟然難得地在發呆。
他順著景御的目光看去,看到景御手上的小泥人時,挑了挑眉,很是詫異:「你什麼時候也喜歡這些小東西了?」
景御這人從小十分正經,不玩這些小孩子愛玩的東西。倒也不是天性不愛玩,只是被過於嚴格管教。
景御的生母先皇后從不給景御準備任何玩具,只給景御書籍畫冊之類學習的東西。大概五六歲時,景御從他這裡拿了點小玩具回宮去,結果那些小玩具都被先皇后讓人當著景御的面通通砸壞然後丟了出去。
先皇后嚴格管教幾乎不認人情,先皇和清王也是對景御「寄予厚望」,不讓景御「玩物喪志」。久而久之,景御也就越來越正經無趣,不玩這些同齡孩子熱衷玩的玩具。
然而現在景御竟然奇蹟般地手裡拿著個小泥人在玩。
這是突然「返老還童」,醒悟了過來要彌補自己無趣的童年嗎?
「哦,你說這個?」景御舉了舉手上的小泥人,輕描淡寫地道,「阿岐送的。」
祝之鶴:「……」
你這表面平淡實則炫耀的語氣是什麼意思?在他這單身狗面前秀恩愛嗎?
有本事你跟楚鳳岐當面秀去啊!
看了這麼些天,祝之鶴算是明白了景御在楚鳳岐面前就是「紙老虎」,慫得不能再慫。
平時吧,在他面前一口一個「阿岐」地稱呼,膩得不行。但在那個楚鳳岐面前,就是一口一個「你」的,生怕讓楚鳳岐知道自己是有多稀罕似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時時關注是不消說的。他在見景御且楚鳳岐也在場時,景御十次有九次視線是不偏不倚地落在楚鳳岐身上,他這個從小有幾分交情的親表弟就配得到個白眼——要不是因為嫌棄他阻礙兩人相處而用眼神暗示他離開,恐怕他連個白眼都得不到。
同樣被「罰」吃白粥,楚鳳岐賣了個委屈說了兩句好話,就能讓景御反口給楚鳳岐「解禁」,讓人給楚鳳岐上大餐。而他呢,無論怎麼說好話,都得可憐巴巴地喝白粥。
其他的就不一一舉例了。總之這區別對待是夠喪心病狂的了,實在是讓他牙酸得很。
而且那佔有慾還特別嚴重。他這個親表弟都不配喝到一盞楚鳳岐遞的茶——景御那個沒人性的為了不讓楚鳳岐給他倒茶,硬是扯慌說他「不喝茶」,也真是夠絕的了。
要不是這楚鳳岐目前還有點背景由來問題沒查清楚,祝之鶴其實還是挺樂見景御和楚鳳岐的事的。
景御這個注孤生的竟然也難得在意一個人——尤其是這個人還能讓景御吃癟,他自然是拍手贊同,簡直不能更大快人心,覺得自己從小在景御那裡吃過的虧總算是有人能給他「報仇」了。
當然,就算楚鳳岐目前背景還有點問題,他明面上也不好干涉什麼。景御既然這麼做,那肯定是有自己的把握的。這一點上,他還是信景御的。
「我聽說上午時天香樓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地挑釁陛下?」祝之鶴強行忍著笑意,「那個不長眼的紈絝還當面冒充是陛下你的大舅子?」
景御鳳眸微微眯起看他,語氣是對著親近之人的隨意:「所以你是來看孤的笑話的?」
「微臣哪敢啊?」祝之鶴連忙喊冤。
雖